顾北弦端起咖啡抿一口,“试管婴儿,生父是谁都保密的,查起来,如大海捞针。”
“只要找到琴婉年轻时做试管婴儿的医院,找到相关医生,就能缩小范围。”
“你问过琴婉阿姨吗?她应该清楚。”
陆砚书摇摇头,“问了,可她得过精神方面的疾病,记忆力损伤,只记得严重伤害过她的人和事。其他琐碎的小事,全都记不清了。”
顾北弦略一沉吟,“我妈跟她情同姐妹,应该知道点,我回去问问她吧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晚上顾北弦和苏婳没走。
陆砚书贴心地给两人准备了一间隔音的客房。
窗户是三层中空玻璃,窗帘厚实,墙上包着厚厚的软包。
里面就是翻天覆地,外面也听不到。
关上灯后。
苏婳问:“你跟我爸在书房谈了什么?有什么话还要关起门来说。”
顾北弦略一沉思,“岳父说你是试管婴儿,要帮你寻找生父。”
一听父亲不是楚砚儒,苏婳翻身坐起来,眉眼弯弯,喜不自禁,“真的?”
顾北弦笑,“千真万确。”
苏婳如释重负,双手握拳,水水的大眼睛亮晶晶的,“太好了!太好了!太好了!”
一连说了三个“太好了”,可见她有多高兴。
她真的很讨厌身上流着楚砚儒的血。
宁愿生父不详,都不想当他的女儿。
当年,楚砚儒年仅三岁的儿子病入膏肓,妻子为了救儿子怀上身孕,倍受煎熬。可他呢,他沉迷于小姨子的温柔乡,连家都不回。
这样冷血无情,渣到极点的男人,哪怕晚年再后悔,再弥补,也不可饶恕!
得知不是他的亲生女儿,苏婳觉得身心都洁净了。
宛若高山之巅最干净的那片雪。
一开心,苏婳就想做点更开心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