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修,修。”傅轻舟目光从顾北弦身上移开,把手中密码箱递给苏婳,“有劳苏小姐了,修复好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好的。”
苏婳同赶过来的陆砚书,说了声,拎着密码箱上车。
车门关上。
车子疾驰离去。
苏婳偏头看着顾北弦,眉梢眼角间温温婉婉含着笑,“你什么时候到的?”
顾北弦抬腕看了看表,“二十分钟前。”
苏婳微微诧异,“来了这么长时间了,怎么不上楼去找我?”
顾北弦淡淡道:“你在工作,我得给你空间。”
苏婳颇为意外。
往常遇到这种情况,他都是直接进房间,霸道地向众人宣示主权。
苏婳抓起他的手,手指轻轻摩挲他修长手指,调侃的语气说:“我们家弦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,有点不适应。”
顾北弦却没笑,俊美面孔没有什么表情,语气淡然道:“人在风光时,会被很多人爱慕,但只有身处低谷时的感情,才最纯粹。”
苏婳知道,这男人嘴上不说,还是吃醋了。
只不过吃得比较隐秘。
“是我爸介绍的一个客户,叫傅重海,要修复一个磁州窑的玉壶春瓶。他儿子后来才到的,我事先并不知情。”
她侧身环住他劲挺的腰身,头软软地贴到他坚硬的胸膛上。
细细嗅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。
她轻声说:“别人喜欢我,是因为我身上这些光环。只有你,在我身处狼狈时,对我不离不弃。”
顾北弦清冷面容,这才有了一丝笑意,抬手捏捏她柔嫩小巧的耳垂,半开玩笑的语气说:“记着就好,以后不许负我。”
苏婳笑出声,发丝轻蹭他棱角分明的下颔,“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啊?”
“明知故问。”他扶着她的后背,按进自己怀里,薄唇亲吻她发丝。
原以为顾北弦要送她去凤起潮鸣,谁知车子最后抵达的却是陆府。
下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