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超摸了摸后脑勺,眼睛亮亮的望着王洋。
接下来,两人练习了一会儿,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。王洋回房间时,看到凤蝶梦依然失魂落魄的抱着双膝坐在一楼客厅,眼睛红红的,一看就哭过了。不过,王洋看得出来,她没有怨恨他。
“大抵是对自已的家庭彻底失望了吧。”王洋想道,不由想起了吴青峰的那一家冷血动物,心道,“之前新闻明明说那一家子要被抓到了,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?”
……
与此同时,米国,与处在黑夜里的华夏不同,此时的米国天已大亮。
在郊区偏僻的某间房子里,地下室传来一片恶臭味,如果附近有人路过的话,恐怕会被熏晕过去。
这栋房子,正是吴建国他们住的地方。
不过,和之前不同的是,现在地下室只有吴建国一个人在住,吴超峰和白露这娘俩早就已经搬出了地下室,和吴超峰的舅舅一起过上了安稳幸福的生活,现在白露不用再裹得严严实实的去抢打折的东西,更不用伺候吴建国那家伙,她每天都可以坐等别人送来丰富的食材,有时候是现成的,有时候是需要做的,她还得到了一套价格不菲的护肤品,每天把自已打扮的香香的。
这天,白露做好早饭,地下室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声,她皱了皱眉,眼中充满了厌恶。吴超峰打着哈欠从房间走出来,嫌弃的说:“妈,你就不能让爸别喊吗?我都要给他吵死了。”
白露心疼儿子,忙说:“宝贝儿,你再忍一忍,今天是他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天了,他好歹是你爸,所以……“
吴超峰听到这话,冷冷的哼了一声,在米国过了暗无天日的大半年,他对吴建国早已经没了一点父子之情,所以即便知道今天是吴建国上路的日子,他也依然对吴建国大喊大叫的行为很不满。
白露看着儿子冷漠的脸,叹了口气,突然有些害怕的想:“儿子这么无情,以后我老了,还能指望得上他吗?看来,为了以防万一,我最好再找一个能依靠的人。”
一边想着,白露一边吃饭,吴超峰问道:“舅舅呢?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,舅舅怎么不在?”
白露说:“你舅舅去见咱们的大恩人了,不过……我总觉得这满屋子都是他的眼睛,心里头瘆得慌。”
不得不说,白露真的挺灵敏的,因为这个房子里的确到处都布满了摄像头,也就是说,她哥的确在无时无刻的监视着他们,如果白露对吴建国起什么恻隐之心,没有将这件事办好的话,她哥很可能会要了她的命。
吴超峰看了自已妈妈一眼,他其实早就发现家里有摄像头了,只是当做没发现而已,他说:“反正,妈你一定要把舅舅交代你的任务给做好,不然,咱们可就都活不成了。”
白露说:“我知道……快吃饭吧。”
两人吃过饭后,白露拿着针管,戴上口罩就去了地下室,即便戴着口罩,当她进入地下室时,还是被屋子里那股尿骚味和臭烘烘的味道熏得直反胃,她嫌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吴建国。
吴建国已经很久不能下床了,大小便不能自理,她又不管他,所以他的床上都是屎啊尿啊什么的,到处都是黑不溜秋的,搭配上他那张干瘪枯瘦的脸,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。
吴建国此时正趴在床上,一边用头撞着墙一边叫骂着,等白露进来时候,他恶狠狠的看着白露,眼神里都是怨恨,他一边颤抖着,一边说道:“白……白露,我要杀了你这贱人!”
白露哼了一声,说:“吴建国,你也别怨我,谁让你的计划败露了呢?超峰是你唯一的根,难道你想他死在这里吗?所以,我这么对你,也是为了让你老吴家有后!”
吴建国看着恶毒的白露,想到自已以前竟然觉得她温柔可人,善解人意,就狠狠的扇了自已一巴掌,大喊道:“我错了,我错了,我吴建国真是瞎了眼……竟然看上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。”
说完,他突然又发起抖来,他难受的蜷缩在一起,说道:“东西给……给我……给我……”
说话间,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白露手上的针。
白露说:“要我给你很简单,你乖乖按照我说的话写一份自首书,我就把东西给你,那样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。”
白露的手上拿的正是独品,一开始,她哥给她的是粉末状的,后面慢慢以给吴建国打针为由,换上了这种,谁都知道,这种的戒都不好戒,而且瘾非常大,吴建国果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染上了它,每次痛苦的时候都跪下来求白露把这东西给她,所以,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吴建国,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匍匐在白露脚底下的小丑,一下一下给她磕头,说道:“我……求求你,给我吧,把这个给我吧……”
白露冷笑着说:“我说了,我可以给你,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“你想得美!你个丧心病狂的垃圾!我不会帮你哥顶罪的,要死咱们一起死!”
命运啊……
当吴建国发狠的说出这句话之后,白露气急败坏的抓起地上一个板凳朝他狠狠砸了过去。
吴建国躲闪不及,头瞬间开出了血花,他嘶吼道:“你这个畜生!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!我要杀了你,我要杀了你!”
白露“哼”了一声,说:“你现在连床都下不了,还想杀了我?我告诉你,吴建国,如果你乖乖听话,我念在你我多年夫妻一场的情分上,让你舒舒服服的死去,如果你不乖乖听话,我会让你生不如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