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下一秒“救场王”梁竞突然破门而入,我都想不出该怎么收场。
“何安!易生!你俩都整完了吧?咱一起吃饭去!”梁竞一进来就咋咋唬唬地冲我俩喊道。
我松了口气,连点了好几下头说:“好啊好啊,正好饿了,现在去?”我这后一句是看着何安问的。
“行啊,走起。”他站起身,拿起桌上的钱包和钥匙塞进裤兜里。
我也站了起来,临出门前何安却又回头看向我:“你校园卡带了么?”
“嗯?”我愣了愣,“带了,怎么了?”
“先去趟计算中心你把网费交了,不然再晚的话那边就下班了。”
我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,反应了几秒才说好。
“什么情况?不是饿了吗??计算中心好远呢走过去多麻烦呀!”梁竞不满地抗议道。
何安瞪他一眼:“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?”
“笨死的!“梁竞一副你难不倒我的洋洋自得的样子。
不料何安却轻笑了一声:“错,是懒死的。”
“嘿你小子拐着弯儿的骂我是不是!”梁竞作势要敲何安,被他轻轻躲开了。
“要饿你就自己先去吃吧,我陪易生办完回来再吃。”何安一边下楼一边说。
梁竞依旧不服气,但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。“算了算了,谁让我是大哥呢,陪你们走一遭吧!”
“易生,你说我够意思不?”梁竞又过来拍了拍我满脸都写着求表扬。
“够够够。”我配合地说。
“那就对了!”梁竞又兴奋起来。
我看着他也不由得笑了,心情说不上是好还是坏,有些发闷,但又觉得充实。
虽然他已经认不出我了,但是何安还是那个何安。
我记得他就好。
他还作笔记,字迹工整隽永,像他的人一样。
第二天迎新,每个院系都在学校南门那边摆了张小桌儿竖了个牌子,豪气一点的就再扯张横幅,让一群懵懵懂懂的新生和跟在他们后边儿的家长从“菜市场”般的一众摊位中认出来自己的院系时,脸上就绽放出找到组织才会有的喜色,加快步伐走过来投奔。
我们院今天是来了两个大二的学长,剩下还有七个人包括我、何安、梁竞在内都是参加了党培的新生,另有两个参加党培的女生说今天有事,就没有过来。
其实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,说什么有事,不过就是不愿在这太阳底下做枯燥又要出力的接待领路的活儿罢了。但人家是女孩子,我们也不好说什么。
就这样到了中午,我们几个都来来回回在宿舍和南门之间跑了好几趟了,何安刚又领了俩学生走,我就一屁股坐在砖地上歇着。
“师兄,我们这都饿了,一会儿能不能先吃了饭再过来?”梁竞是个到饭点就要喊饿的人,这会儿也不例外。
“成,你们去吃吧,下午就不用过来了,我们级还会来几个人的。”陶师兄体贴地冲我们说道。
“师兄威武!”梁竞熟练地拍了个马屁,然后扭头看我:“易生,等何安回来了咱就吃饭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