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,就算我欠你个人情吧。”杜钰琅目光深邃地盯着后视镜中靳函煊含着不明笑意的眼睛说道。
“好,我记下了。”
两个人说完这些之后就像达成了某种默契,谁都没有再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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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麓村,翠坊。
地下三层,就在那天黄信见杜钰琅和乐桐溦的房间的隔壁,是黄信的私人卧室。
赤脚半跪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,黄信的神情交杂着心疼与狠戾,动作却是小心翼翼地、精心地为坐在地上的那个人涂着药膏。
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的味道,那人闻着这能宁神静气的香气,眉宇间的压抑和沉重才逐渐散去了些。
“嘶——”许是被触及到伤得较重的地方,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黄信涂药的动作稍微缓了一下,手下不由得又轻了几许,带着怨怪的语气道:“你这又是何苦呢,杜钰琅即便没你厉害,实力也是不差的。你把他逼到那个份上,自己也捞不到什么便宜啊。”
那人没有说话,黄信就继续道:“不过这一下,我看他也该死心了,今后也不会再调查什么杜钰玕之死了。倒是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儿,他说是秘书,可我看着可不像。”
手下的人后背有一丝僵硬,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我只是做个推测而已,在我看来他俩更像是情侣呢。”黄信把嘴唇贴在那人耳畔,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,声音低迷而婉转:“就像,是我们俩这样。”
“药涂好了吧?”
“嗯,好了。”看到他一点也不配合,黄信也不生气,笑着站了起来收起药瓶,回身时发现他正要往出走。
“你就在这儿休息吧,别走了。”黄信看他眼睛往自己身上有伤口的地方扫去,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“放心,你这个样子我不会做什么的,只是想陪着你而已。”
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,没有说话,却还是转身回来坐到了沙发上。
黄信笑嘻嘻地看着他,褐色的瞳仁中映出那人性感的肌肉曲线,心脏跳得又快了起来。他走过去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,然后温柔地对他说:“你先等我一会儿,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。”
“好。”
听到回答,黄信眉眼含笑地走出了门,只是出去以后那笑容就瞬间消失不见。他表情阴郁地拨通了一个电话,“喂,给我查个人。还有,之前关于杜钰玕的资料也一起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