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木偶被注入灵魂那般,突然就活过来了。
尤其是一身黛青的马面裙,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,仿佛绿叶衬托着鲜花。
把这一屋子女人都比下去了。
这小寡妇从前不是只穿白色衣服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守寡一样吗?
怎地今天这般不同寻常?
怎么看怎么怪。
“婆母身体不适。”
否则你以为我愿意来啊!
这话就是个软钉子,直接就扎了葛氏一下。
更怪的事情发生了!
向来懦弱安静的小寡妇,居然有当众反击的一天?
葛氏喜气洋洋的脸上,先是怔愣不敢置信,紧接着就变成怒目而视,哼道:
“寒峥堂兄不是来了吗?你干嘛缠着他一起过来?简直不知身份!”
一说她不知身份,冲撞了她儿子的满月宴不吉利。
二说她不懂叔嫂分寸,居然缠着小叔出双入对。
这话可算说到在场之人心窝子里去了。
一个个都用暧昧嘲讽的眼神看着江琯清。
这就是世道。
哪怕出双入对是两个人一起做的事情。
世人也都容易放过男人,而是嘲笑女人不知廉耻不知分寸。
就算她们本身都同为女人,也根本不会体谅同性半分,反倒是会踩得更厉害。
这就是所谓的雌竞。
封建教条下的产物。
至今仍不能幸免。
江琯清心慌的攥紧手帕,面对这么多人的嘲讽,自然是心虚难受的。
可是转瞬之后,她便想开了。
既然她已经决定跟小叔在一起,而且叶寒峥已经许给她名分。
那么未来的路上的荆棘,就得由两个人一起铲除。
她不能给小叔拖后腿。
只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嘲笑,她不能连这种低级段位都接不住。
“三年孝期已过,婆母是担心妾身在家会闷,这才会让小叔带着许久未出府的妾身随便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