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琯清低着头无法当着公爹面前解释。
倒是府医三言两句将情况说了一遍。
叶夫人却当朝就朝江琯清发难了!
“你明明也在宫里,为什么会让峥儿药物发作到这种地步?从前不许你们叔嫂悖伦忘德,你不听我们的话勾搭峥儿。如今峥儿有难,你居然不管他?让他被药物折磨成这个样子?江氏,你还是个人吗?”
寝屋之内还有叶尚书和府医,都是两个大男人。
可是叶夫人根本无所顾忌,居然当众说出如此侮辱人的质问。
江琯清垂在宽袖里的双手紧紧握拳,内心都是冰冷和可笑。
“夫人、大少夫人来了葵水……”
春安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,可是为了不让女主子背黑锅,也不得不忍住羞耻为其解释。
然而这话听到叶夫人的耳朵里,却根本不是解释而是火上浇油。
“来葵水又不是死人,事情分不清楚轻重缓急吗?我看她就是故意坑害峥儿,她就是见不得叶家男儿好。祸害了一个又一个,她分明就是个扫把星!”
“妾身能理解婆母护子心切的心情,却不能苟同婆母这番言论。”
江琯清捏着帕子不卑不亢地抬起头,字字句句都是从容不妥协。
“小叔爱我至极,否则也不会宁愿伤害自己苦熬,也不肯伤害妾身。女子本就身体娇弱,更何况备孕期?”
这话说得虽然委婉,却也足够明白了。
叶寒峥想要和她天长地久,想要和她诞下子嗣。
自然不能在药物驱使本就控制不住力道时,与葵水期的嫂嫂结合。
可是这番解释无意于是当头给了叶尚书和叶夫人一棒子。
叶寒峥宁愿憋死也不肯赌个万一,完全是非寡媳不可的态度。
让他们想要活跃一下心思,寻个替代品再导正他们的关系都不可能了。
夫妻俩对视一眼,皆是看到彼此眼中气愤和无奈的眼神。
也不知道他们上辈子做了什么孽。
大儿子为了等这个女人,年过二十五战死沙场都没娶妻没留后。
小儿子为了等这个女人长大,二十岁仍旧不娶妻,宁愿违背人伦被千夫所指,也只要她。
他们能怎么办?
除了为他们遮掩,想办法给叶家留后之外,还能怎么办?
除了看开之外,还能怎么办吧?
“你们两个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