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值得你为她这样做。”
白卿礼连椅子都没沾到便站直身,儒雅俊美的脸上都是怒其不争的哀叹。
“江大小姐你可知道,当初害江御史下诏狱的人就是叶同知。如今借着瓦剌攻城,十九公主悬案未定,叶同知再次向江家下手。而他这一次的目标是江太傅!”
难怪白卿礼急的当街拦拦人。
可是叶寒峥为什么要对付祖父?
对付父亲的时候,是因为她和妹妹关系变好。
可她最近明明很乖,都已经打算要给他生孩子了。
这偏执的男人到底要干什么?
绝美的女人微微垂下眼帘,盖住惊惶不安又无奈的神色,才轻声回答:
“男人在朝堂的事情,我哪里会知道。”
就只是这淡漠的两句话,便将自己和江家的关系撇清了。
也说明了自己的立场。
可是白卿礼却是懵了。
“那男人在害你的家人,你居然……”
他是不能和她说重话,却又忍不住想要质问。
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冷漠的女子?
“那男人能背着你害你的家人,下一步就是残害你。江大小姐,你要清醒一点,切莫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啊!”
白卿礼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,惊讶和心痛交织。
江琯清抬眸看向他。
自然明白他为何会这样说。
白卿礼并非是挑拨离间,而是根据正常人的思维去推测。
都说爱屋及乌,这话是很有道理的。
正常人都会因为喜欢一个人,而希望对方好,希望对方开心。
那么讨好她的家人,就成了一定会做的事情。
反之,如果一个人明明表现着在乎你,却在背地里伤害你的家人,那就必定是虚情假意图谋不轨。
可惜,叶寒峥从来都不是正常人,她也在正常人的边缘被逼着越走越远。
所以即便听到叶寒峥在害祖父,她的内心波澜也不大。
“大宁王朝的朝堂又不是只有小叔一人,无论他为什么要指正祖父,那都不是没有证据就可以瞎说的。我相信上到皇帝下到三法司,还有刑部那么多人在。会还给好人一个公道的!”
江琯清努力把心态摆正,也不想介入男人的争端之中。
“更何况,祖父浸**朝堂几十年,是历经三代的帝师。若是能被二十岁的小叔推倒,那只能说明是他无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