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就明白为何叶寒峥那样不为世俗,那样的毒舌寸步不让。
原来放下所有的道德之后,空气是那样的清新舒畅。
面对坏人,本就不该拿条条框框来约束自己,就应该直接给坏人反击。
看着叶夫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,看着她恨不得张口咬死她,却碍于种种原因不得不憋着。
江琯清就开心到无与伦比。
从前在叶夫人手下吃的亏,也就都抹平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是真的不将皇家和公主放在眼里了!就算我容得下你,你以为公主能容许别人生下自己丈夫的孩子?你别忘了,峥儿是公主的未婚夫,他们俩的婚约是根本就不可能解除的!”
叶夫人思及昨天皇帝给叶尚书吃的定心丸,立刻又找到了反驳寡媳的底气。
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不想要专宠。
小儿子就算再大逆不道非要跟寡嫂乱来,也终究不敢抗旨不尊的。
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反驳刺激寡媳的招数。
“婆母明知道小叔和妾身的关系不正常,却偏要塞一门亲事给小叔!那你不是应该和公爹一起做好准备。想出无数种方法给我们遮掩,也好留住公主,避免触怒天家吗?”
“既然你们都不怕费心白了头发,妾身有什么好担心的?妾身不过贱命一条,又得过小叔的宠爱,已经不枉此生,何惧一死呢?”
江琯清拿着手帕掩唇轻笑,彻底黑化到让叶夫人甘拜下风。
这门高攀金枝玉叶的婚事,是他们俩算计一晚上求来的。
那就请他们算计后半辈子,夜夜为唯一还活着的儿子以及孙儿算计去吧。
她现在不屑动脑筋去想了。
叶夫人直接被她气哭了,扶着丫鬟的手离去,摇摇晃晃的背影连油纸伞都遮不全,很快就被雨水打湿了。
狼狈又无助。
她也终于体会到,江琯清这些年忍受的窝囊苦楚有多煎熬。
江琯清得意地坐回到椅子上,抚摸着平坦的小腹,也是在这次吵架中想开了。
怀孕也没有什么不好。
这是小叔唯一的孩子,无论外人能不能容下自己,自己的结局如何。
叶家也会保护好这唯一的血脉。
即便将来有一天她被逼死了,还有这个孩子陪着他,还有这个孩子爱他。
小叔也不会再偏执黑化,能好好活下去的。
江琯清怼了叶夫人一顿的话,果然产生了很大的效应。
不仅晚膳送来很多补品,居然还派了一个有养胎经验的老嬷嬷来照顾她。
“多谢安嬷嬷的指点,我记住了。”
这么多备孕和怀孕的知识,江琯清的确有细心地听,也都一一点头记在脑海里。
现下段月英已经知道他们叔嫂的关系,却没告诉皇帝实情,叶夫人还天真地抱着原本的挂念。
想着小儿子的优秀,应该是已经征服了十九公主。
既然十九公主能接受他们叔嫂的关系,而叶寒峥又非寡嫂不可。
那不如就暗地里让寡媳做妾,能生下叶家的下一代也是好事一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