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琯清收回差点被他蛊惑的水眸,看向地面时才找回自己的理智。
“小叔,我想起来你对我的不一样来源于哪里。如果是因为当年,我在城外将你救回来那件事,其实你不必放在心上的。祖父从小教育我要善良,我对谁都不会见死不救的。”
潜台词也就是,那日无论是谁,我都会为救他不去给叶煦辰祈福。
你真的没有必要爱上我,还做出越来越疯狂的事情。
“所以殿试祈福那天,如果你遇到白卿礼在城外命悬一线,你也会为他放弃去灵隐寺吗?”
叶寒峥这脑回路!
“当然不会。”
“那你还不承认你喜欢我?”
江琯清:“……”
“我是说,他是今年才进京赶考的。六年前,他怎么会出现在京城?”
“那如果明天我和白卿礼同时掉河里,你先救谁?”
桀骜男人依旧不依不饶,非要让江琯清讲清楚。
她的心里,他和白卿礼相比,到底谁更重要。
就这份偏执人格,那是不分出个子丑寅卯决不罢休的。
“我不会游泳。”
江琯清回答得干脆。
叶寒峥还要继续出题,她就赶快抢着说道:
“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,我都会选你。”
这总行了吧?
当然行了。
桀骜的男人用力咬唇,都压不住上翘的唇角,下巴却是不由自主地抬高。
像极了得胜归来的大公鸡。
“行。这次原谅你!下次再敢言而无信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转身向前走。
江琯清就看到他宽阔的肩膀一颤一颤的,这是无声笑的多开心?
可也是因为他不正常地抖动,以至于袖袋里的东西都被抖出一角来。
江琯清惊讶得睁圆眼睛,低吼着质问:
“叶寒峥,我的手帕为什么会在你袖子里?”
“捡到的,嫂嫂不是知道吗?”
他立刻落座,快速将手帕擦进袖子里。
江琯清却是冲过去,抢了几次没到手都不罢休,逼得叶寒峥不得不重新站起来。
她的俏脸也就更白。
“颜色虽然一样。但这条手帕是我昨天用的!你为什么老是偷我手帕?你说,你昨晚在马车里到底对睡着的我做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