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少夫人不必为了宽慰锦锦这样的奴籍贱人而妄自菲薄!”
高官之妻,连白状元那样的神仙人物都求之不得。
怎么能和她这不干净的贱躯相比?
那日白卿礼痴痴看着江琯清背影的眼神,她疼到至今。
羡慕,有。
嫉妒,有。
如今也只剩下羡慕了。
“白状元误会了!我是忠烈将军的遗孀。”
江琯清看着她纠正。
她不是叶寒峥的妻子。
这里面存着一份小心思。
白卿礼已经是个不定时的炸弹,她不想让锦锦成为另一颗炸弹。
以白卿礼躲着锦锦的态度来看,锦锦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。
像锦锦这样接触广泛之人,若是有心宣扬她和叶寒峥的事情,那就有可能一夜间燃爆京城。
她不想赌。
“弃笔从戎以身护国的忠烈将军叶煦辰!”
“难怪叶少夫人有勇有谋,敢从那样凶恶的三个地痞手中救下锦锦。”
锦锦眼中的崇拜和敬重瞬间满值。
江琯清笑笑没说什么,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让锦锦落座。
“敢问叶少夫人芳龄?”
锦锦过了最初的崇拜,转了转晶亮的眼眸,突然问道。
江琯清不是很明白,倒是也如实答道:
“已满及笄四月。”
“如花似玉的年纪,当真是苦了叶少夫人。”
锦锦感慨起来。
都是女人,年纪相仿,有些事情不言自明。
困于大户人家,不得改嫁。
锦衣玉食的供养,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。
未来几十年,她的身体会和心理一样越来越成熟。
煎熬就会一点点变多,一日比一日不好过。
江琯清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。
“湖水巷有老榆树那家,有一位姓辛的婆婆。也是年轻守寡,却靠手艺养活大儿孙。锦锦无以为报,就拿这个消息感谢叶少夫人吧。”
在江琯清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的目光中,锦锦有些害羞地行礼起身离去。
天都黑了,江琯清还是让车夫去了湖水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