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没有需要取悦的对象,打扮给谁看?
这才会一直都穿着霜色素衣,连头发都只是随意的挽着。
可是今晨之后,她不会再亏待自己了。
江琯清迫不及待换上三年未上身的彩色儒裙,对着铜镜前后看了两刻钟,才心满意足走出换衣间。
转身就又去隔壁首饰铺,咬牙买下三套头面。
手里就没有钱了。
作为女人,是真的难!
出嫁了,便不再是娘家人,无人疼爱。
身在夫家,那也是外人。
一世身若浮萍,漂泊无依。
当年她出嫁的时候,明知道是送她去死,给多少嫁妆都是填了叶府。
所以她娘把原本准备好的嫁妆扣下九成,午夜抬出府的木箱子看着多,实则根本就没有多少东西。
叶夫人清点嫁妆的时候,脸都黑成锅底。
说不出什么来,也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除了少夫人的月例之外,再也不多给她一文钱。
江琯清的日子自然过得拮据。
从前她无欲无求混日子,倒是不觉得难熬。
如今,赚钱已经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。
可是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,能做什么呢?
“哎呀!还买什么东西?新科状元在隔壁茶楼吃茶呢!走,我带你开开眼,见见什么叫做貌比潘安!”
江琯清刚要走出首饰铺,就看到有个姑娘急匆匆地跑进来,拉着自己的手帕交就跑出去了。
掌柜的眼看生意没做成,倒是也不恼,一边收拾好桌面摆放的首饰,一边嘀咕道:
“这白状元郎又来茶楼听书了?一会儿我也得关了铺子,去亲眼见一见冠绝京城才貌双绝的后生。”
竟然生得好看到,连做生意的大叔都要去看么?
江琯清转了转明眸,也带着丫鬟去了茶楼。
转眼六年了,她倒是要看看,哪里来的后生如此惊艳,还能比得过她那短命的相公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