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铿点了点头:不要看到“民”就觉得这本书是邪道,得代入立场定义一下那个时代的“民”就如儒家百姓是不包括无恒产的流民,商君强调要打压的民,不是现代意义上公民,还有商君书,要结合另一本法家书籍,韩非子的五蠹,那里面就精确概括了,商君书要控制的对象。
1蛀:著书立传者,满嘴仁义道德,善良美好;讲究仪容服饰而文饰巧辩言辞,扰乱公共法令,动摇社会共识。
2蛀:那些在各个势力游走的纵横家,弄虚作假,招摇撞骗,利用外部势力,空手套白狼,达成私人目的。
3蛀:哗众取宠的,其触犯禁令,标榜新意,聚集党徒,形成潮流。
4蛀:那些妄图逃避社会义务责任者,依附权贵,肆意行贿,逃避劳苦。
5蛀:那些商私,器具上添加巨量附加值,积累奢侈资财。亦或是特殊时期,囤积居奇,从平民身上榨取暴利。
“上述这些对象,也都用商君书来治一治!”卫铿点醒这个还有很长穿越路要走的钱慕慕,要多读书,并且要试图站在不同立场中理解书,且要时刻明白,我们自己有时候也是带着立场的。
钱慕慕愣了愣,心中默念道:“这就是穿越了几百年的老牌穿越者的底蕴”!从一开始就能比其他人要走的对、稳。
钱慕慕这才明白“未来风暴”位面自己从一开始就输了。回想自己抵达这个位面是种种没有方向的操作,现在思考真的是羞耻,而这个老牌穿越者从一开始就没有在错误方向上浪费过精力。
诸天区域和主世界的分割线
主世界34世纪末期维度,卫铿现在纵横八大疆域体系,出现了两大支(补天心和人类基座),六个小支。
在时空最高议会上,何崇运和其他七位君王在空间体系中望着眼下这不可收拾的景象,快速变粗变壮的时间流,从诸天区域流出,扎根到了各核心疆域,迅速对原来所有时空领主的体系进行了取代。
这每一缕扩展背后都是有一个生命力旺盛的“穿越体系”。
甚至可以说,八大疆域中的格局都太小了,以至于卫铿拿出一部分体系就足以回击。
“人类基座”、“补天心”作为两大支,基本上是干穿了“贺秋叶”和“何崇运”的维度疆域,而其他几个疆域也就是能阻挡住卫铿,只不过其相对进展较慢而已,
主世界3399年,在维度天宫中,何崇运对身边的另一位智械疆域的领主巨头彭海涛进行了询问:“局面至此,你怎么看?”
彭海涛瞅了瞅这位名义上上司,刚和浦图樊完成了联系的他,不知道何崇运这询问是试探,还是别的。
彭海涛:“我认为不妨进行和平谈判。”
彭海涛说这句话的时候,看到了何崇运还在做最后的战略调动,一条条细线组成长流(意识群),正从其他维度区域汇聚在那几个变量时间流中。
彭海涛心里撇了撇嘴,这场战争中何崇运这种调兵已经无数次,结果这些调动的执念意识全部都平摊到新增时间流中,发挥的作用也寥寥无几。
何崇运一系列操作,反而是把整个疆域体系中所有中高级穿越者全部抽空了。
第五次位面大战足足打了一个世纪,曾经丰沛的诸天世界,或许秦天放刚走的那段时间,怎么都没想过,这浩**意识河流竟然会被一场战争打到枯萎,
当然不能说这些意识消失了,而是那眼下增生的庞大时间流上,新兴时空势力对现在主世界这些意识进行了吸纳(卫铿称呼为“对注灵缺陷的穿越者再教育”。)
彭海涛看到何崇运还在调兵,他知道这时候何崇运眼下行为,不是为了战略,而是在向着自己强调,他现在还是八大疆域君王!
彭海涛不禁默然,曾几何时,他曾见证秦天放将大位传给何崇运。
当时何崇运在维度王座上高坐时,他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,论能力他并不比何崇运弱,只不过亲疏关系上,他不是秦天放的嫡系。但是时至今日,一切都变了,他开始同情何崇运。
何崇运此时看到彭海涛默然不语,开始发话道:“你是不是还是在和他有联系?”
彭海涛看向了何崇运,以前秦天放在的时候,彭海涛是回避的,但现在他迎着这强势百年的目光,开始对视。
彭海涛:“一百年前的时候,在维度区域中,你有师父,而我只有前辈。”(秦天放是何崇运的师父,而彭海涛只能称呼秦天放为老师,亲疏关系中彭海涛稍微在外层。)
何崇运瞳孔微微凝聚,他觉得彭海涛现在这句话的意思是,眼下第五次位面大战中的卫铿,是他彭海涛的师父,这关系就和秦天放和他何崇运一样。
何崇运遏制住内心愤怒,表面上非常平静地说道:“所以你是想把我弄下去,取而代之!”
彭海涛此时在口舌之利上也不再让何崇运三份:“嗯,你心思狭隘了,我觉得,有的时候错了,就要低头认个错。哎,那一位(卫铿)其实在维度上一直是好好先生,所有见过他的人都知道,只要低个头,认个错,一切就可以从头开始”。
何崇运此时打开了更多的维度调动渠道,一边打开,一边对彭海涛笑着说道:“现在是他想让我认错,还是你们想让我认错”。
彭海涛看到何崇运调动时空“后备力量”已经明白,这家伙是破罐子破摔了。
彭海涛叹息:“或许,你不该被选作为穿越者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