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刚刚可全都听到了哟……”他笑眯眯地逗弄着她。“你可别转移话题。”“难道不觉得很惊喜吗?”嬴长安今日好像也特意装扮了一番,穿着一件特别清爽的雪青色长袍,金丝银线勾勒出复杂的花纹,远远一望便觉得流光溢彩、华丽富贵,头上金冠嵌着两颗小孩儿拳头大的珍珠,满身的贵气不言而喻。“好看吗?”他趁着霍青梅失神,又吻了吻她,只至将她的脸吻至布满红霞才肯放手。“你呀……”她又亲密又无奈地瞪着他,“你做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,真真吓死个人。”嬴长安握着她的手,将其放在自己的心口处,“你不知道,我恨不得把所有都给你,不愿意让你受一点委屈,也不愿意让你屈居别人之下。”霍青梅看着他眼中真诚而炙热的情感,轻声道:“所以你就给我塞了一院子的鸿雁?而且,你的纳彩、问名呢?都被你吃掉了?”嬴长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,“这不是着急嘛……”他红着脸呐呐道:“我想早点迎娶你,那些对我都不重要,只要你是我的就好了。”“我还能跑了吗?这么着急……”嬴长安蓦地捏痛了她的手,仿佛她刚刚说的话刺痛了他。“青梅……”他低声带着些许恳求的神色,“不要这么说,我的青梅永远不会离开我,永远长命百岁……”似乎有热热的什么在她的喉咙间融化,她几乎说不出来一句话。他眼中的惶恐就像是熬煮的越发浓稠的黑糖,即便有甜腻的香气传出,他依旧被沉浸在黑暗的深处。“啾啾”霍青梅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了,落在了窗口上方的枝头,一直黄色的小鸟儿正蹦跶在上面,红色的小嘴啄了树干一下,而后,仿佛被什么惊动,翅膀一扇动,猛地朝天际飞去,却被漫天飘扬而下的花雨遮住了小小的身影……她瞪大了双眸,嬴长安坏笑着揽住她纤细的腰肢,将她半个身子拉出窗外,各种花瓣坠落成雨,砸在她的青丝秀发上,丝丝缕缕的香气顺势扎进她的衣服里,与她身上的芳香混在一起。他在暖暖阳光、缤纷花雨中朝她微笑,而后递给她一个小盒子,霍青梅好奇地伸手接过,然而下一刻,就恨死自己的手贱了。“打开看看。”他不断催促着她。她挑了挑眉毛,“这么紧张……难道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?”她怀着嬴长安可能在里面放了一张春~宫~图册来消遣自己的想法,慢慢打开了这个锦盒。待她看清楚里面是什么,眼睛陡然瞪圆,飞快地将盒子扣上,就像接了一块烫手山芋似的,忙不迭将那个盒子抛给了他,嬴长安却不接,任由那个盒子从胸口滚落下来,霍青梅又手忙脚乱地去接。“喂!喂!”她真恨不得用盒子里的东西去敲他,“你疯了吗?你在做什么呀!”嬴长安眯着双眼,笑嘻嘻道:“可不就疯了嘛,谁让青梅你总是这么不让人放心。”霍青梅擎着那个锦盒,愣愣地瞧着他,他却一脸从容微笑,与她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,他握着她的手腕,慢悠悠道:“你也知道自己拿着的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吧?”他的眼睛眯起,似是警告,“所以,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,要好好考虑清楚,别一时昏头昏脑地就勿信了什么人,拿着这个东西,即便你跑到天南海北,我也会逮住你的。”霍青梅一脸的黑线,深深吸了一口气,目光不自觉地放到那个锦盒上。他说的没有错,如果这件东西失踪,或者他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接触了这件东西,那还真是怎么也挣脱不掉了,而这件东西不是别的,正是他淮山王的信物——淮山王之印,此物能调动他封地物资,能假传他的命令,甚至能够调动他的势力——无论是明是暗。手里如果有这件东西,她有预感自己晚上都睡不好觉了。霍青梅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,推拒着:“我不要,快拿回去,我要是弄丢了怎么办?被人偷走了怎么办?”他露出了大白牙,特阳光地笑道:“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我的东西。”她只觉得自己跟嬴长安简直是两个频道的人,怎么说也说不通。“那……那我一旦那了你的印玺去做坏事儿了怎么办!”嬴长安斜倚着窗台,颇为闲适道:“那就去做啊,反正我该做的都做过了,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有什么新想法来折腾这帮酒囊饭袋呢。”“……”“喂,你要不拿回去我就生气了啊!”“你舍得吗?”嬴长安嘴角挑起,手指故意探到领口处拉了拉,露出了些许胸肌线条,眼睛藏着欲望抛了个媚眼给她,整个人顿时显得既性感又邪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