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水眼中一晃,低头道:“是奴婢不称职,不过奴婢是霍府的奴婢。”嬴长安冷笑一声,“霍府?你就是这么伺候你主子的?刚刚你去了哪里?既然说自己是霍府的奴婢就给我记牢着,否则本王就让你后悔生到这个世上!”西水肩膀一抖,垂下头,冷静道:“殿下快抱小姐回去吧,要不然小姐会生病的。”他甩开西水,直接上船,西水提着裙子慌慌张张地跟了上去。“给我滚一边去。”“可……小姐还需要人照料。”“人?”嬴长安拍了拍手,一个穿着黑色衣物的男子从湖中探出头来,直接扒着船边翻了进来。“拜见主上!”黑衣人抱拳道。西水被吓的猛往后退了一步。“去撑船,快些!”“是”那人再无二话,迅速拾起竹篙动作熟练地操纵起那叶小船来。西水所在船的一边,看着嬴长安将自家小姐抱到另一边的船角,他坐在地上,却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,不肯让她粘上地面一丝一毫,感觉她降温得厉害,嬴长安一只手揽着,一只手随意扯开自己的衣领,将袍子的衣襟大敞,露出结实的肌肉来,又将浑身湿透冰冷的霍青梅紧紧贴近自己的肌肤,用力之大恨不得将她直接融入骨血才好。西水默默看了一会儿,又低下头,转了转自己手腕上的珠串,那白玉珠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,她往上撸了撸,又用宽大的袖子小心地盖住了。……等到霍青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眼前是自己熟悉的床帐,身子就像是散了架一样,怎么也起不来身,她张了张嘴,嗓子一阵刺痛,却说不出话来。“咳咳……啊……”她艰难的出声。“你醒了?”嬴长安手里拎着一本折子,从那扇屏风后走了出来。她伸手摸了摸嗓子,他直接不拘小节地坐在脚踏上,手指顺着床帐下沿探了进去,摸了摸她的额头。“你先别忙着说话,之前你高烧不退,嗓子也被烧哑了。”他说着从旁边放着的矮几上拿来一个小巧的茶壶,那茶壶壶嘴处光滑圆润,没有多余的浮雕。他掀开帘子,一腿跪在床上,轻轻扶起了霍青梅,将那茶壶嘴放在她的嘴边,手腕轻轻抬起,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唇。“用这个喝你还方便些。”她喉咙干涸的就像是片沙漠,好不容易得到了水源,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,谁知还没有等她大快朵颐,他却抽走了水壶,她往前探了探,他又将水壶往后缩了缩。霍青梅不由得恼恨地瞪着他,嬴长安那之前一直板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,他干的有些起皮的嘴轻轻在她的耳边蹭了蹭,就像是砂纸磨蹭在那里似的,低沉的声音就像是苍茫的夜空,“看到你生气的样子我就放心了。”他的手指划过她的眼角,“还是这副精神的样子最好。”霍青梅摸了摸脖子,咳了几声清清嗓子,勉强道:“你的解释。”那声音就像是被揉搓了一番似的,连她自己都觉得难听的厉害,嬴长安也忍不住笑了笑。“我青梅的声音就是好听,连沙哑的声音也比别人来的诱人。”他的脸贴近她的,鼻尖微微摩擦。霍青梅下视他的双唇,低声道:“你喝点水。”“好啊!”他惫懒一笑,双唇直接凑了上去,从她的嘴中寻找甘泉。“唔唔……”他笑着离开了她的双唇,舔了舔,“好润。”“臭流氓!”嬴长安上手捏了捏她的唇,轻佻道:“当然是你的错了,你看我从来就不调戏别人。”“那她手里那几句艳词是怎么回事儿?”“她?你说嬴珞那个女人?”嬴长安不爽地挑了挑眉毛,“原来你一直跟我闹别扭是为了那把扇子?”“装!你再装!”“嘘——”他将手指放在嘴前,“你嗓子还很脆弱,不要多说话,也不要生气,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讲。”他将她往上扶了扶,又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几个枕头让她倚着。“我说实话你可别生气,其实呀,那把扇子是我的。”说完他就立刻垂下头作认错状。霍青梅毫不客气地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,板着脸,冷冰冰道:“然后呢?”他笑嘻嘻着摸着后脑勺,“然后就因为种种原因那把扇子就落了她的手里,可不是我主动给她的!”他猛地摇手,生怕霍青梅误会。霍青梅扬了扬下巴,明摆着“我不相信”的样子,嬴长安只得苦哈哈地搓着手道:“说起来丢人……”他顿了顿又道:“不过,好在你也不是外人,就算告诉你也无妨,我那把扇子是被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