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颊抵在她的脖颈处,声音越来越低,“你知不知道那个混蛋拿了你的心脏做了什么,他居然把你的心脏埋进了随身携带的花盆里,太……太可恶了!怎么能这样做啊!那可是你的心啊!”声音越来越哽咽。“他还想要你的头,把你的头当作花盆,种上最美丽的花,那个变态,呵呵……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,如果他敢动你的头,我一定先把他的头给扭下来!”“小梅子……娘子……跟我说说话好吗?我都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,我真怕把你的声音忘掉,求求你了,跟我说说话吧,我真的好想你。”“哪怕你骂我、打我也好,我想你!”他死死地抱着那个冰冷的、毫无生气的身体,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睛里溢出,顺着脸颊,最终滴落在她青白的肌肤上。“青梅,我好想你,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……呜呜……啊……”破碎的哭泣声回荡在冰冷的、没有人气的黑乎乎的房间里,这里就像是一个地狱,吞噬掉了他所有的情感。渐渐的……渐渐的……他感觉不到疼痛,头脑无法思考,眼前的一切光怪陆离,似乎与他格格不入。深绿的湖水淹没头顶,他放开手脚,任由自己沉到深处,没有人,没有光,没有一切的深处。每次他都会从这场噩梦中惊醒,冷汗流遍全身,然后整宿整宿地睡不着,甚至偷偷地爬到她的房顶,去看她是不是还好好的在那里。失去所爱的惊慌,哀莫大于心死的无力,他全都不想再经历一遍,所以他找人在胸口纹上了他的名字,虽然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可是这么多年陪在他身边的可不是什么父母,而是她,只有她。这些可以告诉她吗?能够告诉她吗?他张了张嘴,目光带着沉痛,“嗯,是有故事。”不想骗她,也不想让她知道,他只想好好保护她,让她活的平安喜乐,一生无忧,用自己的所有作为交换。霍青梅笑了笑,食指微屈,用关节处轻轻敲在了他的脑袋上。“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呗,我还不想听呢!你那是什么表情啊……”活像是我已经死掉了一样。嬴长安咧嘴一笑,伸出手,直接将她“壁咚”在树干上。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,他一低头,深深地吻上了她。阳光投下了斑驳的碎片,零落地落在他的面容上,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闪闪发光。他探进她的唇里,她却想着他刚刚展露出的麦色肌肤,若是能咬一口会是什么味道呢?是像小麦一样甘甜?还是像蜂蜜一样甜腻?亦或是像热巧克力一样,火热的温暖从舌尖一直燃烧到喉咙里……喉咙里干渴的要命,她忍不住咽了一下,却引起更猛烈地进攻。全身就像泡到了温泉里,从脚底涌上来一种融融的暖意,让人想要融化在阳光下,融化成大锅里“咕咚咕咚”正冒着泡的糖浆,然后,任由他的手指跳动,成为他手中的糖丝,搓揉碾按,在醉人的光影里,晶莹剔透;在他温柔的手中,绽放如花。霍青梅突然伸出手,紧紧地缠住他的脖颈,就像是母蜘蛛扼死公蜘蛛一般,在他的窒息里,悄悄地告诉他:“我愿意……”你给我万千宠爱,为我遮风挡雨,而我愿意在你的手里绽放如花。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情话。先生灿烂夏花,阳光有晕,他展露幸福的微笑,连牙齿都在闪闪发光。突然,他紧紧抱住霍青梅,一个转身,离开了树下的阴影。她红着脸,眼神明媚的像是夏日粼粼闪烁的小溪。“咚!”的一声,似乎有什么砸在了地上。霍青梅这才回过神来,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,原来是一块大石头。嬴长安撇过头,朝着墙头嗤笑,“真是没用啊!”嬴敏翻上了墙头,却没有嬴长安那么动作敏捷。“是啊,我哪里比得上你啊,不论是翻墙还是砸人。”嬴长安无意识地拍了拍怀中霍青梅的后背,笑得温柔,“你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,还敢跟我这般说话,好大的胆子呀!你以为你是能够随意翻身的吗?”墙头的嬴敏两腿并拢,乖巧地像是在跟帝师学习一样,摸着下巴,微笑道:“哟,淮山王居然还知道我能否翻身?”说着便朝他暗示性地眨眨眼睛。霍青梅退出他的怀抱,右手作八字状放在下巴处,一副s侦探的样子,视线扫过嬴敏同嬴长安两人,怎么看怎么觉得两人像是有共同的秘密,可疑的很啊!“你在说什么,用词可真让人不舒服……”嬴长安笑得无奈,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