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有冻雨,春林路的平房区尤其冷。
沈迟没说话,腾出一只手来拎起门后挂着的外套,一下盖到苏绽头上,把人全须全尾地包起来,浑身只胯骨一双被握住的脚。
沈迟扛着人下楼,刚下木梯就对上客厅里震惊的好几双眼睛。
苏绽垂死挣扎了一下,在听到外婆声音的时候就消停了。
沈迟说:“我可以带他走吗?外婆。”
外婆有些懵,但还是很快就笑眯眯地点头,“好的好的。”
苏绽不甘心地呜呜:“外婆这是明抢呜呜!”
外婆笑着把他们两个送出了门。
林听还没怎么反应过来,慢了半拍才想起来要去追人,被齐思昂和陆哲一左一右地拦住。
“大人的事小孩儿不要管。”
苏绽被沈迟那件外套捂得够呛,一点儿都没感受到今晚的寒潮天气,刚觉得有一丝丝冻脚就被沈迟扔到车里了。
苏绽把外套从自己脑袋上拽下来,也不说话,坐在副驾驶上气冲冲地瞪着沈迟看。
沈迟淡定地挂挡拉手剎,并不往苏绽那边看,只淡淡地,“再瞪我就在这儿上你。”
怕苏绽不信似地,他将车辆驶离路口的事后还补了一句,“车里有套。”
苏绽一个激灵,自然而然地想起不久之前在cjoybar地库里的一幕幕。
他悻悻地把自己缩回到座椅里,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沈迟裤腰往下的位置。
天黑透了,外面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下雨,豆大的雨点落在车窗上,发出很沉闷的声响。
苏绽疑心那是冰雹。
车里的光线同样很暗,他终于在沈迟身上捕捉到一个凸起。
心里那种活跃的、猛烈的、大获全胜的情书瞬间充盈了整个心脏,他在这个闷热将要窒息的车厢里突然变得兴奋起来。
连日来的一切焦虑自卑和惶惶不安似乎都被这样的情绪冲散了。
他捋着时间线回头看过去,从自己跪在沈迟身上为所欲为,但沈迟突如其来的闯入,原来沈迟这么了解他,直到能够治愈他的不是温声细语和爱的誓言,而是不顾后果的关爱。
沈迟是怎么说的来着?
哦,偷情。
“迟哥。”苏绽说,“去后座吧,我好好给你弄。”
好羞耻
loft公寓。
楼梯间里踢天弄井,沈迟原样儿把苏绽扛在肩膀上,一口气上九楼绝不喘气,当然,坐的是电梯。
苏绽尝试用手去扒公寓的入户门,被沈迟伸手拍开,“夹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