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特尔挑挑拣拣,将所有涉及到利维的纸张都拿出来,一同递给了卡修。
“谢谢雌父。”
卡修接过,低声道谢。
“不用谢
,只可惜我从未与你的雌父见过面,不然几年前和你初次见面时,就应该能认出来。”
维特尔摇摇头,继续怀念着学生时代的奖章。
只可惜他还没有怀念几秒,就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紫色脑袋给打断。
“哈?你不是说,你已经彻底删除了我们之间的所有聊天记录吗?”
阿尔维斯看着一地的纸张和自己的黑历史,语气震惊。
当年那个破碎的雨夜,维特尔当着他的面,删了所有的回忆,后来他们两个缓和后,这么多年,对方也从未提起过这些。
这始终成了阿尔维斯心中的一个遗憾和一根刺。
好家伙,没想到蓝蝴蝶看上去浓眉大眼的,这么能藏。
“我说什么,你就信什么?”
维特尔嘴角扯了一个弧度,
“阿尔维斯,你不知道的事情,多了去了。”
当年紫蜻蜓的举动太过于冲动,要不是他阴差阳错毁掉了所有记录,恐怕要被雄子保护协会扣留到死。
不过尽管这样,那群找不到罪魁祸首的联邦高层,还是把目光投向了和紫蜻蜓最熟悉的蓝蝴蝶,强行把虫带进了审讯室。
那是一段相当黑暗的日子。
再后来,一个小家族盯上了落魄的蓝蝴蝶,以‘根据联邦律法,任何雌虫不得对怀孕雌虫进行审讯,而且维特尔少将之后肯定也需要一位雄主来稳定地位’为由,说服了格伦戴尔家族。
于是两只虫匆匆结婚,凭借着肚子里的虫蛋,维特尔总算远离了布满刑具的审讯室。
当时的蓝蝴蝶,未尝不是处于生命的低谷。
虫蛋的出现,不仅从现实中挽救了他,也从精神上挽救了他。
所以即使长子基因突变成了白化种,周围的虫都劝他早点放弃,他也从没有想过抛弃兰斯特。
不过这种糟糕且无法挽回的事情,没有必要再说出来。
维特尔说得云淡风轻,但阿尔维斯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什么意思?我不知道什么?你给我说清楚!”
阿尔维斯一个箭步冲进来,语气飞快地问。
“我说,你不知道,利维留下来的孩子没有死,还活得好好的,你现在能站在我这里,就是因为他千里迢迢把你带过来。”
蓝蝴蝶并不想和对方讨论过去的事情,干脆扯来卡修当挡箭牌,
“真是狼狈,居然被小辈给背回来,你真的很丢虫,阿尔维斯。”
卡修眨了眨眼,不太明白这两虫的交锋为什么要突然把自己扯进来。
对着紫蜻蜓,他只能露出一个尴尬的笑:
“嗯虽然见过很多次面,没办法说初次见面,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,你好。”
阿尔维斯在原地呆愣了片刻,喃喃道:“你真的好像他”
小家伙死而复生的兴奋和见到熟悉容颜的悲伤冲撞在一起,竟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是个什么
样的心情和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