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源格说:“春芽姑娘说的,倒也不无道理。”
毕竟刁六这个人在男女这档子事儿上,凶残得就像头蛮驴,源格完全清楚。
青帘气得双眼圆睁,“说什么拼死抵抗?分明是你勾引的我男人!你勾引人,你还抵抗什么!”
源格盯着春芽看,指尖又为难地在桌上敲了敲,“春芽姑娘,究竟是不是你主动勾引刁六?”
春芽立即道:“庄头大人,我没有!”
源格皱眉头:“不管怎么说,那凶犯终归是救了你而对刁六动了私刑。若是陌生人,绝不可能如此吧?所以这个人必定是姑娘熟识之人,甚至是极为亲近的才行。”
源格说完绷起脸来:“就算你当时曾经晕倒,我却相信你心里必定知道那人是谁!你最好还是说实话。不然的话,我便只好将这笔账记在你头上。”
春芽的心沉下去。
青帘也叫嚣着:“她勾搭有妇之夫,又残忍虐待,该让她扒光了衣裳‘骑木驴’,当街示众!”
男人们邪恶地听着她惨叫
春芽霍地抬眸望住青帘。这样恶毒的话,亏青帘说得出口!
所谓“骑木驴”,是说犯了淫邪之罪的女子,被剥光衣裳按坐在木雕成的驴子的阳具之上!极度的疼痛,极度的羞辱!
春芽转眸望住源格:“还求庄头大人明察!我没有勾搭刁六,而是刁六对我欲行不轨!”
“我是陪阮姑娘来祭拜老侯爷,若不是刁六摸进我住处,对我欲行不轨,我又怎会为了自保而伤了他?”
青帘立时拧眉立目:“你说得好听!你没勾搭我男人,那我男人怎么不去别的丫鬟房里,专往你那里钻!”
“你在府里是个什么东西,你以为你自己不说,我们蓝田庄的人就不知道了么?府里府外谁不知道你是个害死了老侯爷的狐狸精!你连老侯爷都缠住不放,等遇到我男人这样的精壮男子,你自然更是勾住了不放!”
春芽一双眼寒湛湛盯住青帘:“姐姐这么说,难道不亏心么?”
春芽向源格行礼:“刁六是庄头大人的手下,刁六是个什么人,庄头大人自然更清楚。“
青帘的脸上立时挂不住,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你!”
阮杏媚在上头勾着唇角听着,眼见青帘败下阵来,便轻轻咳嗽一声。
“人家刁六再人品不好,现在也都被折磨成了半死不活的成了个废物。好好一个男人,现在成了个阉人!可怜啊,他刚跟青帘新婚,还没来得及生个孩子。”
“刁六虽然没死,可是他这一辈子的幸福,就都已经毁在你手里了!”
阮杏媚都这么说了,源格也忙道:“阮姑娘说的是。”
他转向春芽,表情严肃起来,“我劝你还是赶紧说实话,否则我便也只能给你上刑了!”
青帘立即来了精神:“庄头大人说得对!她不说实话,给她用刑!”
源格约略犹豫:“阮姑娘您看……她终究是家主跟前伺候的丫鬟,奴才若是直接给用刑,好像也不合适。不如奴才现在修书一封,派人快马去送,请家主的示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