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晏却冷笑起来:“给我效力?那你为何又不听话,竟敢超过三天不来找我?”
“怎么,留在他身边,就连身子里的毒也不怕了?”
他又掐住她脖子,“为了取悦他,竟然还让自己饿了那么多天。”
“为了他,你可真是连命都不要了!”
春芽悄然吸气:“怎会不怕?”
“只是三爷说过,奴婢要用情报来交换解药!奴婢刚到家主身边,短短几日断难拿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,三爷又岂肯轻易就给了奴婢解药?”
云晏幽深眼底隐约滑过一丝涟漪。
他手指稍松,一双眼定定凝视她的眼睛。
良久,他忽然一声冷笑,手指重又收紧:“撒谎!”
“你笃定你晕倒之后,他会给你请太医来。你便想着太医的医术高明,兴许能帮你解了身子里的毒!”
“……你不是舍命取悦他,你只是用自己性命做赌,想逃脱我的掌控!”
春芽心下一叹。
竟被他看穿。
可是她一双眼却仍明亮而坦荡:“奴婢一家人的性命还在三爷手里。奴婢只解开这毒,又有何用?”
她伸手柔柔捉住云晏的手:“三爷这一只手,就是奴婢的整个天地。三爷说,奴婢怎逃得出三爷的手掌心?”
她小手软软贴着他掌心摩挲,一股心痒直蹿他颅顶。
云晏深吸口气,用力将她小手甩开。
“知道就好!”
从她房里搜出男子的亵裤!
云晏离去时,她上前拖住了他的手,“还求三爷,将奴的肚兜还给奴婢。三爷想要什么好的没有,又何苦非抢了奴的去?”
云晏回眸,黑眸幽深:“怎地,你当初在我爹身边,他连条新的肚兜都没赏给你?”
春芽垂下头去:“那条海棠红的不一样。”
“那条是奴婢阿娘亲手给奴婢绣的。奴婢每逢大事、难事,都得穿着它,才得心安。”
他的指尖仿佛微微颤了下。可是他却随即冷冷说:“晚了,已经扔了。”
她闭了闭眼:“三爷扔在哪儿了?奴婢自己去寻。”
他不屑地哼了声:“谁还记得!”
被云晏闹得,春芽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。起早进小茶房忙活,脑子还是浑浑噩噩的。
门外有动静。
春芽还未等完全回神,外面已经有人冲了进来,一把就薅住了她头发,“青帘姐姐快看,我给你抓了个什么!”
是小丫鬟翘儿。
青帘也撸胳膊挽袖子走了进来,不由分说,扬手照着春芽的脸颊,一个大嘴巴狠狠扇了下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