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拉着我干什么?”
程雨皱眉,看起来有点不高兴,“放手。”
程雨鲜少有在林予安面前发脾气的时候,林予安见得新鲜,不知怎么的,也不生气,“我放手你能认清路?”
“我是喝了点酒,又不是喝了傻药。”
今晚喝得没有那么多,他人还是清醒的,就是有点不太舒服。
本来不用喝的,只不过许久没有的好胜心一起来,就玩过了火,结果越不甘心输得就越厉害。
说话间,电梯门开。
程雨率先出去,他正要去掏口袋里的钥匙,又被林予安往另一边带了几步。
“这边,”男人说,“去哪儿?别乱走。”
他这才明白,林予安肯定是误会了。
误会他是个神志不清喝得烂醉不认家的酒鬼。
“我租了对面的房子,”程雨从口袋里拿出钥匙,“现在我要回家。”
也不管林予安的神色如何,程雨说完便朝自己的房子走去,开门的时候,林予安又走了过来。
以为他还会再说什么跟踪之类的话,没想到他却说,“上次你喝醉的第二天,跟临清说的那些话他误会了。”
程雨回头,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走廊的灯光发灰,照得他的脸色也暗下来。
程雨还在等他把话说完,可男人却又在和他的对视中缄默。
“哦。”
程雨冷漠地点头,然后回身关上了门,将人隔绝在屋外。
自己的本意就是想让赵临清误会啊,这不是正合自己的心意吗?
他们两个要是因此有嫌隙,那是他们自己需要解决的事,林予安这会儿提起这个,肯定意有所图。
他想让自己跟赵临清解释,他们那天并没有发生什么。
程雨懒得掺和那两人的事,他不生气,也不伤心,心如止水得仿佛七十岁看破红尘却又没有那么善良的老人。
房间很大,客厅也很大,空空荡荡的,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居,其余什么都没有。
昨天还有钱高峻陪着他,今天他一个人在家,这个房子就忽然变得好空。
程雨走到电视柜前,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九十年代的音乐磁带,安进一旁复古的收音机中。
这些东西是房东留下的,程雨得到同意,只要小心使用就没问题。
磁带在齿轮的带动下缓慢转着,不过收音机也有了些年头,卡磁带是常有的事。
程雨调试了好几次,甜美女歌星的声音才和着磕绊的卡磁声填满客厅的角落,一下就热闹起来。
周学真今天这场聚会办得实在不是时候,明天是周二,大家都还有课,疯闹了这么久,第二天估计很难起得来。
程雨顶着快要裂开的头,趁早洗漱完毕,躺在床上放空脑子,什么都不敢想。
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,很快,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不知从何时起,程雨就睡得都不是很安稳,噩梦一宿接着一宿的做,一直到上课的闹钟响起,程雨才从梦里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