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顾才澜久久无言,看他的表情,仿佛在看一颗会走的金蛋。混杂着震惊、谴责、羡慕等等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顾才澜无意识感叹:“难怪他会来。”
楼知秋不喜欢他这个说法,皱了皱眉,敏感道:“不是这个原因。”
顾才澜也反应过来,立马歉意地说:“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凭什么让他来?你凭什么让他愿意给你打辅助?”顾才澜还是觉得魔幻。
这个问题,楼知秋认真想了想,最后一锤定音,“凭实力。”
顾才澜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听说过物极必反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,顾才澜觉得自己的尴尬癌快被楼知秋治好了。他和楼知秋相处这么久,也多少应该脱敏了。
他始终不知道楼知秋到底为什么能这么自信。大概这就是,天注定吧。他给自己做心理工作。
顾才澜已经懒得反驳他,冷静下来,跟他聊了战队今后的战术策略,重新定位。
顾才澜开门出去的时候,燕从枫无缝衔接地进来。
她一进来,逮住楼知秋,紧紧抓着他,“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,破坏党的纲领,有违核心价值观和民众朴素道德观的事情?”
楼知秋顿时感觉自己的人生此刻发生了倒带。
只不过顾才澜是真关心则乱,燕从枫在想什么就不好说了。
楼知秋微妙而责备的眼神落在燕从枫脸上。
燕从枫已经不是难掩兴奋,她是根本懒得掩饰。她不理楼知秋的眼神,絮絮叨叨地开始,“你用了什么办法?你怎么找到他的?他怎么会来?”
“你是不是从他身边下手,控制威胁他的交际圈,逐渐缩小,掌控在你的手里,让他和外界交流隔开,接着再进行人身自由的限制,让他彻底和外界断绝关系,然后……”说着她想到什么,猛地倒抽一口凉气,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楼知秋,仿佛第一次认识他,颤抖着说,“雨神从赛场上消失了那么久,不会是被你……”
楼知秋静静地看她表演完,微笑着说:“斯德哥尔摩?”
燕从枫猛点头。
她继续飞速说,“或者你对他骗身又骗心,诱哄他,威逼他,利诱他,在他察觉不对的时候,已经是被温水煮熟的青蛙,这时候他已经心甘情愿地待在你身边,或者他幡然醒悟,想要不顾一切地离开你,但是你……”
楼知秋坚持不下去了,他不知道燕从枫脑子里到底都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本,疯狂招手道,“停停停别说了,别说了!我可以解释。”
燕从枫一顿,“你解释。你解释你没有想把他留在身边。”燕从枫了然地说。
想反驳无从反驳的楼知秋:“……”
“你解释你没有想尽一切地哄骗他和你在一起。”燕从枫步步紧逼。
再次想反驳仍然无从反驳的楼知秋:“……”
“你解释你没有深深为他着迷,以至于时隔六年,你都在努力一步一步实现你对他的宏图伟业。”燕从枫势在必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