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和朋友出去吃饭,这不是很正常?”楼知秋理所当然地说。
见他这个态度,燕从枫觉得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,一口郁气直冲而上,她决定放弃楼知秋,自己去排位。
两个人安静地打了几局下来,在峡谷中厮杀了一个钟头,一直没说话。
燕从枫先坐不住了,她拆完水晶,把耳机一摘。
“这不是吃饭正不正常的问题,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表示啊?你平时除了训练,一点主动的地方都没有?邀请他去吃饭啊!去看电影啊!去玩啊!”燕从枫怒其不争。
“不是,我……”楼知秋开了个口,烦恼地欲言又止,不知道怎么说。
“你怎么了?”
楼知秋看着屏幕中显示正在计时的排位时间,脸上看不出情绪。
“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。我不想追他的。”
楼知秋有几分难堪道,“但有时候和他在一起,会觉得有些难以自控。”
“比如呢?”
“最开始我想,只要能在他身边,每天都能看到他,一起训练,就已经很开心了。后来发现……我还是贪心的。”
“我想亲近他啊,有时候会有些过界的冲动。他和别人说话我忍不住在意,甚至还想阻止他们。”
楼知秋想起庭雨疏手腕上被自己捏出的红痕,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鲜明刺眼。
“我不喜欢自己这样……这不是我想要的喜欢他的方式。”楼知秋的声音有些低落。
“他应该是自由、快乐的。”
越相处,越贪心,想要的更多,事态发展就逐渐失控。
燕从枫受他情绪感染,也开始冷静地思考起来。
“你真的不打算追他吗?”
这回楼知秋没刚才那么肯定了,他思索道,“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,也很自私。”
“他不用喜欢我,但也不要喜欢任何人,我们就像这样做朋友就很好。”
燕丛枫锐评,“确实有够自私的。”
如果真是如此自然发展,倒也不错,谁都舒坦,但如果是楼知秋个人的一厢情愿,就未免太自私了,庭雨疏不是任他摆弄的景观。
“你小子就是不想负责,跟看别人养狗一样,只想摸别人的狗,但不想承担喂养的一系列麻烦。”
楼知秋垂死挣扎,“那还是不一样吧!哪怕我们一辈子是朋友,我也愿意照顾他一辈子。”
燕丛枫给他鼓掌,“深情。”接着又问,“那他要是结婚呢?”
“那我就照顾他们一家一辈子。”
燕丛枫继续鼓掌,再接再厉,“那他要是和男人在一起呢,他的男人你也照顾吗?”
楼知秋忍了又忍,咬牙道,“照顾。”
燕丛枫跟看绝世痴情种一样,“王宝钏见了你都要自愧不如喊声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