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剑嫌恶的把人往道路旁一扔,剑尖指着他的脖颈,厉声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?为何一直跟着我们?”
那人摔在地上也未曾发出痛呼,只是一直拿褴褛遮挡着自己的脸,像是极其害怕阳光的模样。
见状,傅砚辞嫌弃的开口:“这厮不会真是鬼吧?”
“大白天见鬼,该说不说这鬼胆子还挺大的。”拂剑蹲在地上拿剑尖挑动着这人拿来遮脸的破布,玩的不亦乐乎。
傅砚辞看了看日头:“行了,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整个佃州都不对劲,他并不想在这里耗太多时间。更何况游青不在他身边,傅砚辞心底总归是不安的。
拂剑应是,抬脚把人翻过来,肚皮朝天,踩在这人的胸口上,逼问道:“我问你,此地可是佃州?”
那人被阳光一晒,嘴中一直发出嘶吼,到像是个疯子。
“主子,他好像是个疯子。”
傅砚辞薄唇勾起一抹冷笑:“我倒要看看,这人真疯假疯。”
还未等他上前施展三十二道烈刑,此人嘴中忽然开口:“饿……我要吃的……好饿啊”
拂剑凑近一听,看向傅砚辞:“主子,他说他要吃东西。”
傅砚辞瞥了眼这人皮包骨的模样,下颚微仰:“给他。”
拂剑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料,里头装着几块干饼子。
但下一瞬,他脚下踩着的人忽然暴动,把拂剑掀翻,抢起他手上的干粮就飞速逃跑。
傅砚辞一时未曾注意,也抬腿跟上:“废物,还不快追!”
拂剑郁闷的拍了拍身下的地板,腰部用力,挺身而起。
傅砚辞紧跟着那人,一路来到了一处牢狱门口,见那人捧着干粮毫不犹豫的跑了进去,他止住脚步,站在门口观望着。
等到拂剑姗姗来迟之后,他留下一句:“在外面守着,若我一个时辰后还没出来,你就回去找卿卿。”
未等拂剑反应过来,傅砚辞一个闪身便坠入黑暗之中,拂剑伸着脖子往里看去,却只能看到一片漆黑。
傅砚辞甫一进入,鼻腔内便溢满了方才那名少年身上的味道,他在鼻尖处系上了一块布料,这才觉得好受一些。
他定目往四周端详了会,发觉这里头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。他拿出火折子,细弱的烛火瞬间照亮一片,虽是暗黄了点,但到底聊胜于无。
傅砚辞放轻脚步,烛火一直偏向照在地板,顺着一路留下的脚印慢慢往里走去。
忽的耳边传来人声,他往前走了段距离,果不其然看到了深处的灯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