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辞顺从的接住这一脚,好脾气的掐着细瘦的足腕缓缓擦拭着。
昏黄的床帘被这一遭动作露出了些缝隙,傅砚辞只需轻轻抬眸就能看见一寸寸白嫩的肌肤。但里头的人还在小口小口的喘着气,还是副沉浸在里头的模样,双目失神。
傅砚辞舍不得继续折腾下去,随手把布料往水里一扔,人便顺着布料钻了进去。
把人揽在怀里,拍着背哄了会,二人便就着这副交颈而卧的姿势睡了过去。
次日一早,傅砚辞便命人寻了些山上酸甜的野果子,在游青晨起孕吐之前喂了颗。
酸涩的口感很好的压住了喉间那股子呕吐感,但野果带着的清甜又不会泛起胃酸。游青一连着吃了好几颗,这果子便取代了蜜饯在他心中的地位,成为了日常零嘴的不二之选。
傅砚辞则在一旁收拾着马车,慈安寺到底是大寺,杂人众多,他此番带的人手少,就怕此处会混进别有用心之人,不利于游青如今的身子。
游青自然不置可否,扶着傅砚辞的臂膀上了马车,刚准备躺下补觉,狭窄的马车内却陡然挤进一具高大宽厚的身子。
游青抱臂坐在车塌上,一脸不解:“你进来作甚?”
傅砚辞微微抬起下巴,理所当然、好不害臊:“补觉。”
大手一捞,游青便滚到他臂膀间,随后满意的把下巴搭在人的发顶。
闭目养神片刻,就在游青昏昏欲睡之时,傅砚辞又贼兮兮的凑在游青耳边低声道:“卿卿,昨日为夫心绪太过跌宕起伏,忘了同你说了。”
游青眼皮子都没睁开:“嗯?”
“为夫救出岳父了,不过得过些日子。”
“嗯。”游青不为所动。
傅砚辞皱眉:“卿卿怎得这个反应?”
游青转了个身,同傅砚辞脸对脸睡着,刚好契合了傅砚辞的怀抱,声音中带着懒倦:“猜到了,那长公主可是要让你助她谋反啊?”
傅砚辞只觉惊奇:“卿卿怎的知晓这些?丞相同你送信了?”
游青抬手扯了扯他的头发,带着傅砚辞头低了几寸,随即听到游青叹息道:“家有傻夫,如何是好啊。”
傅砚辞不满的掐了掐怀里人的腰,见到人敏感的往里缩了一下,才吐出一口恶气:“快说!不然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得栽我手上!”
游青被逗得直笑,牵着傅砚辞的手缓了会,才开口一点一点的教着傅砚辞自己是如何发现的。
但说到拂剑透露出长公主时,游青声音低了下去,傅砚辞垂头看去,才发现游青已经睡了过去。
傅砚辞亲了一口,刚想陪着假寐片刻,忽的又记起什么,隔着衣服轻轻吻了吻游青的小腹:“你也跟着睡会。”
那一小团仿佛懂得什么,游青在睡梦中察觉到腹中仿佛有一条小鱼游过,酥麻发痒,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意。
待到了京城,正是正午,傅砚辞看着也到了点,喊了两声游青,却见游青不满的皱眉低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