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全凭你的口舌狡辩,你这人最爱耍心眼,我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他手心覆上小满的嘴,头抵在她瘦窄的肩上,闷声道,“洞房花烛,怎还说个没完?”
小满忽觉腹部一松,低头看去,腰带竟已被他解去,衣裳没了束缚慢慢向两侧敞开。
她不急,可周词着急。
“你……”
周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,两手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。
衣裳一件件褪了,露出凝脂般的前胸后背,她自个儿变出的大红帐子被烛光照映在身,此时看来甚是香艳。
周词手心抚过之处阵阵发热,虽说已不是第一次了,但她于床帏之事上总是面皮薄,两只手牢牢捂着嘴巴。
周词在她耳边说:“疼吗?”
小满不肯出声,身上酥痒阵阵,他趁她双眸迷离时故意扯开那双手,不想,她一个没忍住哼哼了一声。
这下她的脸愈发滚烫,如此绵软蚀骨的声音怎么会从自己嘴里溜出来?她羞得想挠他,奈何身子完全使不上力,只扭摆了几下腰,看着反而更像交欢愉悦时的媚态。
二人气息交融,空气湿热黏着,实在难抵翻涌起伏的情潮,温软缠绵之际,她模模糊糊地想,他哪像文弱书生,全是骗人说谎。
可气是喜爱,骂也是喜爱,她再怨也是心甜意洽,柔情蜜意。
宅子里只有他俩,任凭二人纵情云雨,管它天上还是人间。
回了清河镇三天,他们几乎在屋里赖了三天,两人整日腻在一处,像要把缺了的那段日子全补回来,床上也好似抹了浆糊,一粘上去就轻易下不了地。
窗外鸟鸣啁啾,里头红帐半掀,小满草草看了眼,天色也不早了。
她偷摸着起身下地,这时周词伸手一捞,又将她拦腰带了回去,她跌回床里,被那双手臂稳稳按进怀里。
他这两天已知晓她“死而复生”的原委,心底多了几分怅然。
一朝为妖,一朝成仙,终究不是凡人,隔了山海日月如何与他共白首?如今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偷来的,只怕她何时又要一去不返。
他只在脑子里想这些,嘴上却一言不发,小满并不知道,床头阳光刺目得狠,她闭着眼问了句:“知州的鹿鸣宴就在今日,你还不起?”
他回:“午后去。”
小满哦一声,睁开一只眼偷偷看他,语气微微虚了下去:“那到时……我回趟巫山。”
真是愁什么来什么,周词手上不可控地紧了紧。
他把额头抵在她的肩窝里闷声说道:“我好像你手里的风筝,仅凭一根线,喜怒哀乐便都随你。”
她又把眼睛闭上,睫毛轻轻颤了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