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夫人面前大喊道:“我家招娣可是县主!”
元夫人:“”
说实话,她要是县主,估计不想认这个爹。
真的,太丢脸了。
但是夫君非常自信,认为自己送的礼物完美无缺,觉得谁家孩子都需要父爱。
她也没有反驳的余地。
何根叫嚣着:“一群小娘皮,没资格绑我,把你们的爷们儿叫来,给老子赔礼道歉!”
怒气上头的元夫人还真冷静了一下,吩咐道:“去将主君请来。”
这人对他有用,如何处置,还得他来定。
我吗?
男人匆匆赶到。
他是没见过何根的,要不是这人的女儿走远,成了太子的红人,他根本不屑和这种人有所交集。
迎来了府上,也没去接待过。
何根也不懂豪族的礼节,被好吃好喝的待着,无聊了还可以调戏漂亮小丫鬟,一点也没觉得遭到了怠慢。
男人来了,面对这混乱的场面却不置一词。
元夫人见他纠结的样子,提议道:“夫君,楹儿虽不是我生的,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。”
“她是你的女儿,一个小姑娘,被一无赖调戏了去。就算要留着他,难道不该将这人打一顿给孩子出气吗?”
随着元夫人的话落下,一根极粗的荆条被拎了上来,抽一下都能带层皮,何根冷汗直流,终于意识到怕了。
但他死死拽着自己的免死金牌,喊着:“不行,你们不能这么对我!”
“我家招娣是县主!你们敢打我,我就去给她告状!”
男子摇摆了一会儿,狠狠心不去看妻女,让人把何根解开扶回去。
何根想耀武扬威一番,什么高贵的娘子,还不是想摸就摸了。
但是看着还没撤回去的荆条,他把话咽了下去,却是趾高气扬的走了。
话虽未出口,嚣张的态度是实打实的。
元夫人怜爱起怀中的少女来,调戏她的流氓一点惩罚都没有,孩子不知会不会落下心事。
男子把碍眼的人赶走,和元夫人商量道:“这件事是我不对,但你和楹儿也要懂点事,理解我。”
“若是没能讨好县主,咱们一家人以后过日子都要艰难许多了。”
元夫人犹豫道:“可旁人占了楹儿的便宜,却一点代价都没有,岂不是在告诉旁人,咱们家的姑娘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欺辱的吗?”
男子思索了一会儿,不知想通了什么,承诺道:“为夫不会让这件事传出去的。”
“这次目睹的下人,除去心腹,全都割了舌头发卖了。”
元夫人被吓到了,喊了一声:“夫君?”
男子声线都没抖一下,继续吩咐:“识字的,手也砍了。”
埋在夫人怀里的小娘子颤了一下,将头埋得更深了。
男子劝道:“忍忍吧,忍到拜帖上说好的日子,咱们就能把他送走了。”
昕儿不耐烦地应付德州豪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