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的皓月一愣:“什么?”
贝婧初重复:“她都会说越话了。”
“我记得,念儿说过,前几年审问刺客的时候,外族的难审。”
“因为他们并不通大越的语言。”
“结果今日的刺客,都会说越话了。”
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皓月抿唇,不让自己大逆不道的无语说出来。
她哪儿知道。
好在贝婧初并不是要考她。
她骄傲地微扬下巴,“我在打下突宁的第一件事,就是统一官话和制度。”
“只要坚持上十年、二十年。”
“文化、信仰,开始融合了,才真正成一个国家。”
“现在竟然就有成效了,真是可喜可贺。”
另一边,对于朋友升职的禁卫非常酸。
但是面对收拾东西的珑守,当时同在一处的他有一个疑问:“以你当时的距离,明明可以直接拿下刺客的,为什么要去挡刀?”
“要是真扎身上了,不一定能保命的。”
珑守收拾衣服的手一顿,这不是苦肉计嘛。
人凳
他们换值出宫,回府休息。
到了宫门,一驾华贵的马车缓缓停住。
车帘掀开,是二公主。
珑守记得,昨日这位二公主捧着自己完成好的课业来求太子,想出宫游玩一日。
去参加伴读的生辰宴,给她长脸。
殿下被她缠得没办法,打发人似的批了。
现在当是玩过回宫了,小姑娘看着都是意犹未尽的。
珑守本欲走掉,却正逢贝嫣羽下马车。
一个太监娴熟地走到车前,跪在地上。
双手撑地,整个人缩在一起,但脊背却崩得笔直,形成一个人凳。
贝嫣羽自然地踩上他的后背,然后另一只脚跟上,蹦蹦跳跳地下了马车,纯真又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