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毕竟人的经历不同,所理解的圣人言自然也不相同。”
这节课的获益太多了,贝婧初觉得自己都不够聪明了。
她有点缓不过来。
她总觉得,生命的价值都是珍贵的,该得到敬畏。
午时散学,贝钤三个都围了上来。
“表妹,你状态似乎不对劲?”
被人关心,贝婧初立马就有了倾诉的欲望。
但一看面前的三小只。
【也就贝钤八九岁了,看上去成熟一点。】
【但也是小孩子。】
【说给他们,他们也不懂吧,算了。】
贝钤:可恶,被小瞧了。
但是贝婧初打定了主意不想说,心里也没再想,任他们如何手段也套不出话。
小小的孩子怀着满腹的心事回家吃饭去了。
回宣室殿的时候,她还是明显神游的样子。
阿耶担心地低声询问:“怎么了?难道中堂有人敢欺负你?”
贝婧初连忙摇头:“没人敢欺负我。”
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头要是摇慢一点,中堂的那群学生就完了。
【夫子今天讲的其实我都懂了,也没什么问题,就是】
【就是和以往的认知相悖。】
想着想着,贝婧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:“阿耶,越朝既尊儒术,科举考校也只考儒学之说,为何弘文馆讲学却要讲道家学说?”
这对皇帝来说,显然是个很简单的问题。
他问:“你以为,君王独尊儒术的目的是什么?”
没等贝婧初回答,他就给出了答案:“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。”
“以德教化世人,强调尊卑有序,君为臣纲。”
“主张王权等级,将帝王架上至高无上的地位。”
“初儿,你要知道,一切的政策都是君王的工具,而不是约束自己的绳索。”
“科考可以只学这个,但是身为天家公主,你却不能被一种思想禁锢了,而是要多听百家之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