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人走了,白砚山对小二道:“你说你们也不知道早点来,口水都快说干了,跟个蠢人说话可比同聪明人唇枪舌战要累多了。”
白玉玉挑眉,“你是在夸自己?”
白砚山笑而不语,反问,“你们在打什么坏主意呢?”
“添幸说打猎的时候最享受的不是捉住猎物的时候,而是捕捉的过程。”
“你们把人当猎物了?”
白砚山失笑,扇子指着白玉玉,“你呀,你呀,你们呀!”
再说汤氏母子出了门便听得门口几个妇人交谈说汤鲁氏之死有蹊跷,衙门放出风来了,寻到了一辆用来装汤鲁氏尸体的板车,找到了汤鲁氏不是自尽而亡的证据!
汤老婆子身子僵住,想要拔腿就跑又发现自己迈不动腿,她停在原地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开口呐呐问了句,“什么证据啊?”
“高度不对!”
一个圆脸胖妇人道:“汤鲁上吊的那棵树可高了,汤鲁氏自己也高,可她垫脚自杀的石块儿却很矮,据说有人试过踮起脚脖子都够不着上吊绳子呢!”
“你石头垫得很矮?”汤元成黑着脸问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啊……我把她弄到小树林随便找了个地方吊上去,然后垒石头……石头多高……我……我真不知道啊!”
汤老婆子看着汤元成面色铁青,眼中滋生的厌恶几乎将她当街勒死,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汤元成的手臂,“儿子,你可不能丢下娘,娘唯一的依靠就是你啊!你不能看着你亲娘死啊!”
“这要是抓住那个人,怕是一家人都受牵连,可太可恨了!”
妇人最后一句几乎将汤老婆子击溃,她迈着发软的腿脚抓着汤元成走,母子俩好似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人谈论鲁月的案子,并不远的一段路汤老婆子走得浑身是汗,好容易到了城门镇子城墙门突然多了捕快守城门。
年轻的捕快挨个盘问出入的人。
“完了……”
汤老婆子身子一软跪坐在地,“跑不掉了。”
“起来。”
汤元成对长随耳语几句将银子交给他,长随与捕快交涉,不一会儿便回来复命说可以出去了。
汤婆子看到了生的希望抓着儿子的袖子站起来,“走走走,快走!”
“镇定些,别露出马脚,不然我也救不了你!”
汤元成威胁到。
怕汤老婆子又腿脚发软汤元成扶着她朝城门走去,一步两步三步……越走脚步越轻松……
眼看着还有一步就要出城门了,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,一个一脸颓样的中年男人,看他们母子的眼神好似要吃人。
“不把这身人皮剥了再走?”
鲁辉这句话吓得汤老婆子几乎晕厥,半靠在汤元成怀中,胸口上下起伏声音似重症一般断断续续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岳父。”
汤元成似想求饶。
“月儿死的时候,你说,她有没有很后悔?”
“汤刘氏,随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方才收银子的年轻捕快开口,声音却是个女子。
苏添幸将手里的银子上下抛着,日光下银子光泽甚是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