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司屹低低的笑。
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被戏弄了,拿他眼镜丢着玩,气没出完,又咬了他一口。
抬头的时候碰到他喉结。
那颗小痣滚了一下,她觉出危险,从周司屹怀里出来,他黑着脸摸套。
盒子是空的,她刚才把剩下的扔了。
…
她得逞地笑,被提着腰拎回来,以为周司屹真要干点什么禽兽事,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扯了个夏凉被把人裹起来。
黄昏时分,冷气开到二十一度,她老实坐在周司屹怀里,他黑着张脸,给她看那个款式的细节。
那是这段关系里最平和的时候。
“我十四岁的愿望不是这个。”孟盈窝在他怀里,说。
每个女孩的愿望都是当公主。
但孟盈十四岁那年,确确实实是被宠成了公主。
“那是什么?”周司屹被迫纯情,周身阴森森的,她脖颈都被他冻出冷意。
但抱着她的手臂很稳。
“第一个愿望,是吃一根棉花糖。”
“棉花糖?”
“嗯,以前每年生日都会去趟游乐场,那儿的棉花糖很好吃。小熊形状,草莓味,可惜后来再也没买到过了。”
她那时候的愿望真简单得不行。
周司屹没说话,她转过头,发现他在看她,目光压着欲,灼烫。
她被看得浑身不对劲:“怎么了?”
“想怎么把你养得难哄点儿。”
周司屹懒懒撂下这么一句。
像是句情话。
孟盈愣住,周司屹捏了捏她下巴:“第二个呢?”
生日都要许三个愿望。
“剩下两个没许,欠着。”她垂了垂眼睫,情绪低下来。
但还没兑换,兑换的人已经不在了。
那天晚上,周司屹推了所有局,带她去买了趟棉花糖。
小时候街边最常见的东西,这时并不好找。
那天还下了雨,雨下得特别大,周司屹开车带她绕了大半个市区,他新买的大g泡了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