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后来她就去做了脱敏治疗。
有些东西,总得早日治好,早日断掉。
周司屹的唇没什么情绪地勾了勾。
自重逢以来,两人都避开了当年的事。
无论是他丢的那只猫,还是她许的那三个生日愿望。
这是第一次提起。
门后传来说笑声,学院的同学都回了后台。
明天是圣诞节,难得有休息,所有人都很兴奋,打算找个地方聚会。
这时太晚,邻近过节,街上没几家店开门,最后商量来商量去,有人提议买点酒,偷偷打开贵宾室,喝酒玩一会儿游戏。
这间贵宾室的使用频率并不高,基本只接待很重要的人,最近没什么大型演出,几乎闲置着。
其余的人很快响应,有人打电话找钥匙。
孟盈的脸色骤然一白,浑身都紧绷起来。
周司屹的手臂还撑在她身侧,呼吸几乎挨碰在一起。
“能不能先回去?”她的声音很轻,“你答应过,不在人前。”
这还是那年夏天,第一夜后的清晨,她提的要求。
周司屹撩起眼皮。
视线不可避免地相碰,她愣了一下,下意识想避开,下巴被他扣住。
“不是都过去了吗?”周司屹的神色并不分明。
“我们本来不是一路人。”孟盈垂下眼睫,声音轻得近似耳语。
谢老爷子当年说的那句话不无道理。
门外的说笑声远了又近,钥匙碰撞的声音刺人神经。
还有,陆栩生的声音。
陆栩生是来找他的。
贵宾室的钥匙有备份,在助教那儿,助教是个很好说话的学长,没演出的时候不难拿到。
孟盈的后脊紧紧贴着门板,眼角发红。
她委屈的时候忍不住这样。
以前没有,那年暑假被周司屹养出来的,他欲起来的时候,只有她哭才有用,而且每次都有用。
然而,这次没用了。
周司屹仍扣着她下巴,两人在几厘米的距离内对视,指腹温柔抚过她下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