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养过鸟?”
“养过只芙蓉鸟,”周司屹的语气稀松平常,“一次夏天去美国,跟陆霄洄他们去打猎时碰到的,折了翅膀,被猎犬追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她紧张地问。
周司屹半垂着视线:“带回去了。”
周司屹打算护着的东西,当然没人敢碰。
她没见过这么一只鸟,所以多问了句:“那伤好之后呢,你放它走了吗?”
周司屹勾了下唇,似乎笑她天真:“护了那么久,为什么放走?”
———
一晚过得荒诞又平静,仿佛暴风雨前夕最后的片刻安宁。
而这一微妙的平衡,注定会在某一刻被打破。
第二天早上,周司屹又飞去了港城。
邻走的时候陪她吃了早饭。
他坐五六个小时回来这么一趟,就为了带她吃两顿饭。
孟盈在机场看到了决赛的直播预告。
这次决赛为了保持神秘感,不对外开放,内场的观众都是主办方抽选的。
因此格外神秘。
热度也很高。
但谢凛从昨晚就失去了联系,她发的消息,他一直没有回。
谢凛的顺序是压轴,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主办方有意为之,他的出场算是万众瞩目。
上台前,谢凛被几个记者堵住。
都是娱乐媒体的记者,谢凛扫了眼她们的工牌,懒懒对镜头挥了手。
“听说你以前的学习成绩很好,后来才走的音乐这条路,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做音乐,十八岁的夏天会是什么样的呢?”最前面的一个记者问。
没有走这条路啊。
谢凛很淡地笑笑:“高考结束。”
那个记者大概觉得这回答太敷衍,追问:“能具体讲讲吗?”
“很久没去过学校,不记得了。”
“但你今天穿得很像那种…”记者想了想,“那种学校里每周都在校榜上的学生。”
“那是十四岁那年的事了。”
“刚才给歌迷发糖果的时候,你为什么留下一颗草莓硬糖?”另一个记者把收音设备递过来,“不要耍赖不承认,有人看到了哦。”
谢凛愣了下,翻了翻兜,真有颗粉色包装的糖果。
“忘记了,”他问,“有人要吃吗?”
请到后台互动的观众都在尖叫。
谢凛把糖从兜里拿出来,送不出去也只会浪费掉。
倒计时一分钟。
谢凛往升降台走,最后一个记者争分夺秒地问:“听说你这次选的歌叫《frostbite》,是自己写的,能给我们讲一下灵感来源吗?”
frostbite。
冻伤。
接触寒冷时生出的刺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