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~”被眼前的景象震撼,“怎么会这样?”刚刚那一边明明是祁连的山脉,接壤相连,而这一边,却是平丘。这景色犹如玻利维亚的天空之镜,但又不同,这里是淡粉的。恋恋故人难,吹梦到西洲。灵遥想起了在地球上的那首歌曲。西洲何有?远树平高丘。停在这里,欣赏着风景。弑夜在她身后,静静看着她,他知道她想问他为什么生气?又为什么要送她那么丑的发簪,而不是盛灵阁的法器。可他不能说,也不能去解释。灵长着耳朵,他们现在不是在虚空,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。至于发簪,他知道这个样子虽然丑了点,但最主要的是,这个世界上已经找不到不带灵力的东西了,所有的物件都成了灵的载体,刚刚他在街市上看到了一位年过古稀的老爷爷,衣衫褴褛,售卖着纯手工的东西,委实难得。这才是他想要送给她的,回到她的世界,就此远离灵吧。一个一袭玄色青衣,一个一袭淡蓝长裙,风吹起他们的衣角,自成诗话。要是时间也能停留在此,该有多好。与君决绝弑夜带她回蓝灵国的时候,在虚空中停了一下。他这几日在地纪灵宫将养身体,已经好了很多,做那件事情,虽不是绝佳的状态,但也是可以完成了。“去往另一个世界的办法,我已经掌握了,你呆在蓝灵国不要乱跑。三天后,我过来带你,送你和弑月去另一个世界,以后弑月就多劳你照顾了。”弑月并不在传送到另一个世界的名单之上,因为只能传送一个人,最后他选择了蓝灵遥。又为什么这样说呢?因为他曾对她说过,如果在只能送一个人的境况,不可能是她。现在,他要圆一下当时的说法,要是她起了疑心,不走了那就麻烦了。“不要同任何人讲起,也不要告别,你悄悄走。”他强调。“三天后?”他突如其来的说法,让灵遥毫无心理准备,三天后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?她好像并没有准备好同这个世界告别,即使她曾经那么得归心似箭。“你什么时候得知维持球之瞑的方法的?”明明不久前还同他探讨这个问题,现下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方法,她没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光里,他都在做些什么?她对他真是一无所知。他不回答。“好,不说是吗?”灵遥倒抽了一口气,脾气一下上来了,那么赶时间地送她走也是他希望看到的吗?凭什么每次做决定的都是他,而她永远都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。“呵,是啊,如果你现在好好回答了,我反而会怀疑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你,你向来如此,不是吗?如果不是我无意间看到,你宁愿我误会你和弑月的关系,也不会解释她是你妹妹,送一个丑到要死的发簪半天也没个理由,问了你一路,你屡屡打断;宁愿憋在心里也不说出你生气的理由,我以为我们是默契的,因为你的行为从来都是让我感觉到安全,所以我本觉得情感这种东西说不说都没有什么关系,现在才发现,我根本不知道你真正的想法和决定。我从来都没有参与你做决定的过程,因为我从来都是被通知的那个人!”弑夜就这样看着她情绪激动得说着,心下疑惑,马上就能回去了,这不一直都是她叨在嘴边的念想?原以为她会高兴的跳起来。看着他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,那种事不关己的表情,真是更要气炸了。“你是希望我离开的?”她盯着他的眼睛,她才确定了自己喜欢他的心,刚刚在姚余,他们明明是那样的默契,即使双方什么都不说,但站在一起,她觉得她是懂他的,可他想的确是要把她送走。“我三天后来接你。”他不会因为她的吵闹和情绪的波澜而改变决定。听着他漠然的语气,“杀弑夜,有个问题我本觉得没有必要问,但现在我想问你,我于你,是什么?”如果要回去了,那这件事情,她要搞清楚再回去。他看着她,看样子她问不出答案是不会罢休了。他深出手,轻轻地拂向她的头,情难禁他多想温柔地抚摸她的额头,落手却狠心拔掉了她头上的双禄簪。“我们在一起共事,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。找到去往地球的通路,也有你的帮助,现在最多能去两个人,我们彼此的目的,都达成了,不是吗?”他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认真。岿然不动的颜面下,灵遥感觉自己心压着一股气,顺不起来。“所以,你和我在一起完成的那些事,从来都是利用。”“难道你又不是吗?”他反问。灵遥承认,最初她是想要利用他,找到回地球的路。可后来,接触变得多了,她也没想到,自己已然动了情,尤其是今日好久没见他,更是如隔三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