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不会吧。”
足足过了得有七八秒,柳弈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,下一个动作竟然是伸手去摸死者的脚底,先摸左脚,再摸右脚。
戚山雨不明所以,但仍然没吱声,只默默的用镜头记录下柳弈的举动。
“……果然!”
像是找到了某个关键性的线索,柳弈忽然一跃而起,举着亮着背灯的手机就径直朝地下室奔去。
戚山雨连忙跟上。
“柳哥,你发现什么了?”
柳弈一边快步下楼,一边回答:“他双脚的脚底也有同样的皮损!”
戚山雨仍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。
不过他来不及追问,因为这时柳弈已经钻进了地下室,直奔画了轮廓线的死者倒地的位置了。
如果以程总倒地时的姿势为参照系,他的左手边就是一个置物柜,柜子与身体呈四十五度的夹角,中间的空隙刚好塞了一些破木板、烂纸箱之类的杂物。
那置物柜看起来是订做的款式,虽然只是最普通最没有美感的原木门,但一柜通到屋顶,用木板分隔成大小不同的格子,有些带了门,有些则是敞开式的。
“你看!”
柳弈朝柜子的角落一指,声音兴奋:“这儿,是斧头砍过的痕迹,对吧!”
在靠近左侧墙壁的一扇柜门上,明显有斧子留下的四道砍痕,看样子大概是冲着要破开柜门去的,只可惜使用者的准头看起来不怎么样,连砍四下都没能砍开门锁,反而有一下直接落到了墙上,把墙砍出了一个豁口。
戚山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。
他从柳弈手中拿过电筒,往墙上的豁口处一照。
“……原来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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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室的墙壁装修得很粗糙,因为不用见人,连墙漆都没有涂,只刷了一层薄薄的墙灰,一斧子下去砍穿了墙皮,正巧砍到了沿着墙角走的电线。
“昨天晚上,我们在护林员站里忽然看到这边的灯一下子全灭了……”
柳弈稍稍回忆了一下,“应该是快到九点的时候,没错吧。”
“嗯,八点五十五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