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翰墨后退一步,别开眼,只念着:“你是果果,你是她……”“万一我不是呢?景王,你为何不看我?你在害怕么?”“没有,你是果果。”宋翰墨与丹若四目相对。丹若笑了笑,心中一凉,她双手覆上宋翰墨的脸颊,慢慢摇了摇头:“你的眼里从来没有我,没有丹若,全是那位名叫果果的姑娘。”宋翰墨眉头紧促。丹若又道:“景王,我不是你放在心上牵挂的那个果果姑娘,也不属于任何人。我是自由自在,快快乐乐,没心没肺的丹若。现在,看着我,你还喜欢我吗?”宋翰墨握紧她的手:“是本王过急了,记忆的事情不必着急。我们还有很多时间,你就是她,无论你什么样子,本王都会喜欢的。”“呵”丹若另一只手无力垂下。“果果…”“滚,你给我滚!”丹若用尽浑身力气,一把推开宋翰墨,她发了疯似的尖叫,“滚!我不想见到你!”声音引来宋月容,她安抚颤抖的丹若进了屋子歇息,劝走了宋翰墨:“七哥哥,她现在不想见你,你还是先回上京吧,过段时间再说。”宋翰墨看着紧闭的房门,只道:“好。”十日后,威南山。宋子轩拜祭过父王后,在祠堂随意转了转,他注意到一个牌位,看上去是新立的,上写着“严氏之女严昭仪”。严氏?朝中倒是有姓严的官员,不过,这位严大人是两年前新晋的,还未成婚。这位严昭仪也未曾听闻。回想七皇叔说的,雨叔的妹妹。宋子轩心跳如鼓,莫不是这才是雨叔的妹妹!那在上京的郡主又是谁?!落水记忆九月二十,丹若因为皇后娘娘的召见,不得不回上京。哪知她前脚刚回府,后脚便有送礼的过来。丹若听着敲锣打鼓,问小厮:“谁送的礼?”“是景王,阵仗很大,还有敲锣打鼓的,抬了两个大箱子。”丹若翻了个白眼:“我有耳朵,听到了。谁让他们进来的!你去,把人都给我赶出去,把门关起来。”“啊?”小厮疑惑。丹若生气道:“去啊!愣着干什么!”“哦哦哦。”小厮忙下去了。丹若不悦扯着嘴角,双手抱在胸前在厅里走来走去,等了好一会儿,锣鼓声小了,小厮才又回来禀报。“郡主!”丹若:“怎么样?人都撵走了?”小厮一脸为难:“没有,他们站在府外头,还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。”“什么?!大家这么闲的么?人多不多?”“嗯,大概有十几个。”“算了,我自己去瞧瞧。”郡主府内,丹若凑在门缝边,闭了一只眼睛,朝外看着,嘴里还数着数:“三十、三十一、三十二……”丹若站直身子,双手抱头:“这么多人!上京得传成什么样子!”吉婶也过来看热闹,她笑着道:“郡主宽心,清者自清。”“这个景王,委实讨人厌!哼!”丹若气得跳脚,骂骂咧咧回了屋子,“以为这样我就会见你么!想多了!”“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么!也不打听打听!我丹若的名声原本有多不好!你不怕丢人,我自然也不怕!咱们就走着瞧!”进了屋子,把门关上,她愤愤倒了一杯水,看着盛满水的杯子。突然想起景王说的“你就是她”,心中有些刺痛,嘴上也不念叨了,沉默了好一会儿,她将杯中水一饮而尽。“嗤,可笑的是我吧。”九月二十八晚,星空朗朗,景王府内,宋翰墨在院内和宿云下棋。“明日事情都安排好了?要确保万无一失。”“是,都安排好了。”宿云顿了顿,又道,“最近城里有关大将军的谣言很多,都是与郡主有关。”“不过就是每日送礼被拒,不是什么大事。这样大张旗鼓,满城谣言,反倒是有利于你们的行动。”宿云下棋的手一顿,他有些惊讶,抬头看着对面人波澜不惊的样子。宋翰墨抬眼问:“不是么?”宿云低头:“是,大将军考虑周全。”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”宋翰墨声音低沉,“本王不会忘了正事的,不会耽于美色。”宿云站起身行了一礼:“属下不敢。”“坐下。”宋翰墨放了一枚棋子,“鱼与熊掌我兼要得。”“是。”九月二十九,天还未亮,两匹马就入了上京城直奔襄王府。襄王府前已经挂上了红绸,府里人来人往脚步匆匆,宋月容帮着布置宋子轩生辰的事宜。“那个灯怎么破了!重新换一个!”宋月容正指挥着,一个小厮跑到她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