萤萤的脸贴在颜姬胸前,脸变得更红了,红的都要溢出来了,一时间扑通扑通的心跳,分不清是颜姬的还是自己的,她再次挣扎起身。连话都说不出来,抱着衣服跑到旁边去了。颜姬听她穿衣的声音,也起身,摸索着自己的衣物,萤萤此时已经穿好了,忙跑过来:“我来帮你穿姐姐”至于刚才发生的事,两人很默契的谁也没再提。赛场上的伤口还在发炎,萤萤作为贴身侍婢十指泡在木桶中,洗着这些衣服。这些伤口,都是姐姐为了保护她而受到的,姐姐最在乎的就是她了,想到这里,没有白来,不自觉的嘴角上扬,姐姐是她一个人。怕别人看到她这样傻笑的窘态,于是忙低下头,假装认真的继续洗衣。低头太过,鼻尖正好触碰到白色道袍,上面还残存着颜姬的气息,望了望四处无人,萤萤小心翼翼的抱起这件衣服,头埋在里面嗅嗅,是姐姐的味道。忽然觉得自己做法十分不妥,萤萤红了脸,赶紧把衣服泡在水盆中,继续洗了起来。祈福不过半个月,九月初长老们与护法们便回到观中。照例,每年九月十五,秋风扫露,洲同长老带着观中几派的弟子来后山寻秋采药物,颜姬照例是不需要出营地“寻秋”,萤萤就陪在她身边聒噪。入秋了,天也变得干净起来,风变得温柔,阳光这般好,颜姬的眼睛依旧是黑潭死水一般,但是闭上眼,阳光也不吝啬照在颜姬的脸上,金色映在她脸上,染成了金子般的莲花。在弟子们采药的间隙,武同长老的脚步就在这时出现在颜姬的耳边,整个人须臾间绷紧了全身,站立起来,萤萤见颜姬全身戒备,向远处看去,只见人影幌身锅里,敷衍的施礼道:“武同长老”挥了挥手示意不需要施礼,武同疑惑的看了一眼萤萤,随即狼似的目光落在皱眉的颜姬身上,问道:“你这个侍从为何不去为大众寻药?”“我眼睛不便,她留下来陪我”“既然我来了,你就去寻药吧,我们师徒在营中说些私话”眼中恨意丛生,但目前的身份却不敢违拗,萤萤不敢离开太远,干脆趁着不注意溜达到不远处粗壮的榆树后面。见侍从走远了,武同才露出本来的面目,迫不及待推着颜姬进大帐中。没想到这次颜姬誓死不从,奋力反抗,用力推了回去:“师父,我不会再任你摆布!”说罢,颜姬拔剑与武同对峙。武同怒极反笑:“一个弃女,还想反抗我?”怒气之下,武同右手召唤,一张闪送符燃烧发光,颜姬不会术法,自然无法抵抗,只听耳边风声呼啸,转眼两人就来到悬崖边。武同还是一如既往温和笑道:“你选吧,不过我劝你还是少吃点苦味好。”颜姬虽看不见,但依稀听得周围碎石滚落,风声咆哮,她想起萤萤说过的话,笑了起来,这一笑,令武同看得痴呆了,手臂猛然被拉扯到。颜姬所幸心一横,拉着武同一起纵身跳落山崖间。武同身上有闪送符,在掉落的瞬间清醒过来,闪送自己回到了崖上,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。他怎么也不敢相信,这个一向没有心的木偶,会反抗自己的一天。悬崖这一幕,正好被在附近的姎姬看见,她忙躲在树上敛起气息,吓得不敢出声,直到武同长老转身离开,姎姬才心有余悸从树下跳下来,警觉的四下打量,确信长老不会再回来,才走过去,向悬崖下看,只见深不见底,昏天黑地,估计不能生还。弟子们陆陆续续的回到营地,萤萤看有人回去,但心颜姬,急忙混进去一起回去。到了营地,寻了一圈,也不见颜姬,一时间心中乱跳,好似春跳鲤,咚咚咚的跳的心慌。大事不好了,萤萤在看到武同没事人一样走来走去便知道了。为今之计,只有找个理由带人去巡山寻找颜姬,可是什么理由好呢,萤萤焦急地踱步,忽然间起身外跑,去找其他三位护法!这边想着眼前的现状,也揪心着急,但闪送符在弟子中只有瑶姬才会,于是低着头想着赶快去寻找瑶姬。没想到刚回到帐中,抬手要进去,正巧见瑶姬出来。姎姬见了瑶姬,连忙拉着她出去,两人走到远处,姎姬确信四下无人,才将此事如此一般说出,颜姬的眉越皱越紧,又不好明说,于是按捺住姎姬,示意她莫慌。两人才回去,就看到萤萤急急忙忙跑过来,瑶姬示意萤萤稍安勿躁,自己转身去寻娅姬,萤萤拉着姎姬直冲进州同长老的大帐。进来发现三位长老都在,萤萤见州同坐在主位,双膝跪下便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