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,她说十二岁就准备着□□,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如此戒防?她说有人害她?都谁伤害过她?昨晚他想了很久,甚至想的有些胸闷气短……该结束时陆战勋相信以她的个性肯定是毫不迟疑,甚至可能无声又狠狠的带走一些她要带走的人,然后轻笑一声离开……就算憎恨她,可他从未想过别人去要她的命,不然当年也不会给她收尾断后。他生病时没有感觉,如今她生病,他突然的想到,如果她在以往岁月间有了什么意外,他知道后会怎么样?会不会像don的爷爷一样,临死的那刹只知道呼唤她的名字……过了一个多小时,林以青实在忍不住想上厕所,她辗转的起来,掀开他的大衣,找了一圈,那双运动鞋在沙发旁的案几上,陆战勋垂着眼仿佛老僧入定,不知是晕乎着还是清醒。就在她想光脚下地时,他站了起来,把标签扯掉然后无声的将鞋放在床边地上,林以青默默踩了进去伸手去拎药袋,被陆战勋先一步取过,低声说:“走吧。”林以青语调索然:“我不是孩子,这点小事可以自己做。”陆战勋也不看她:“不是孩子就别跟我闹别扭。”林以青歪过头:“我觉得昨晚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,你听的也很明白。”陆战勋陡然扬起头:“我不明白!”他一晚上没睡,觉得脸有些僵:“你以后不要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,长篇大论也显不出你多有文化,一切以我最后说的那些为准。”林以青秀眉微微蹙起“我很感谢你送我来看病,花了多少钱我就不给你了,省的你觉得我在打你脸,过去的事本来就过去了,今后我不会和你在一起,这回够明白了吧。”陆战勋听了深呼了口气轻轻阖上眼睛,仿佛他在极力隐忍的模样。他用拇指按了按太阳穴,指尖一顿,冷视她:“真是不能惯着你,还去不去卫生间了?!”林以青觉得烦透了,烦透他说话的腔调,他是她的谁,何时惯过她?!什么叫以他说的为准!她满脸都是浓浓讽刺。“林以青-----”陆战勋顺了口气,终是什么都没有说,一手拎着药袋,一手揽着她腰往卫生间走,严肃中强势显露。卫生间中有输液架,陆战勋绷着脸将一次性马桶垫铺好后,到门口等。林以青也不知怎么话赶话的就演变成跟他争一时口舌之快,冷淡他不就好了?她心烦意乱的打开水龙头,用冷水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些,上完厕她飞快的给童杭发了一条短信,帮忙多兑换一些加元,以备到多伦多不时之需。输液要两个小时,然后陆战勋要如何?她是不会再去安宁嘉园的,她的银行账户竟被他监视到,还真是无所不能,以为这样就能扼住她喉咙?那她岂不是白活这么大了。林以青思考片刻,有了想法。冷静后,她看见有洗漱用品,便打开一把粉色手柄的新牙刷,刷牙过程中手机闪了闪,有短信进来,她点开看完又发了一条,接着删除,些许神清气爽后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,陆战勋接过药袋,她随他,决定不再与他大动干戈,他愿意伺候那就伺候好了。坐在床上她拎过手提包,是单肩黑色小牛皮休闲款,里面容量大,装台笔记本电脑都没问题,拿出化妆品袋,她不动声色的用眼睛检查了一番,护照,证件,钱包,现金,充电器,都在里面。然后掏出保湿水和面霜,旁若无人的仔细涂抹……陆战勋站在不远处将眼睛投向林以青,只见她白皙的手指在脸上轻轻拍着,本是憔悴的脸有了些许气色,精神了不少。接着慢慢打开了绑着头发的发圈,长发滑落,直垂到后背,柔丝如缎,盖住了脸颊,她拿出一把枣红色带手柄木梳,一下一下理顺着发丝,……以前她短发时他就觉得她的脸型五官更适合长发,这是他第二次见她长发披肩的模样,显得人更小了,一对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翘着,优雅的如同上了镜头……不比上一次因为贺乾而心生嫉妒,这回他凝神体会着属于她的独特温柔。林以青手上挂着水,也不方便绾发,便将发丝掖在耳后。还剩最后一瓶药她是睡不着了,但跟陆战勋大眼瞪小眼还不如闭目养神。她将包放好,便躺了下去,胃镜后,整个消化道都不舒服,好在没得会死的病。林以青闭着眼的想这一天该怎么对付过。陆战勋见她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也就不说话。他去卫生间刷牙洗脸,二十九了,明天就过年,奶奶让一家子都赶回b市吃个团圆饭,想到这他微微思量……出来后他也上了床,侧躺在那,用他的大衣盖住两人。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,反复触摸着她的腰,见她眼珠在眼皮下微动,他手又上移,拨开胸罩轻轻揉捏着小zhu,很快的由软到yg……在林以青用力按住他手时,陆战勋才消了几分气闷,然后微微凑近她,在她耳边别有深意的说着:“……挺起来了。”顺势身体更贴近了她,让她感受到他也有所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