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判官看了眼王忠,点点头。盖上盖子之后,他就这么寸步不离的守着这个陶罐。
从陶罐旁边离开后,皇太子嘀咕道:“牧来找你干嘛?你做了什么需要忏悔的事情吗?还是说把战果吹那么响,引了神罚?”
到现在皇太子还认为王忠是“包装”出来的战争英雄。
王忠也懒得再跟狐朋狗友有更多的牵扯,反正装备是二公主送来的,以后多讨好二公主才是正事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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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月9日2o3o时,全阿格苏科夫的贵族几乎都集中到了罗科索夫公爵举办的晚宴上。
就像皇太子预料的那样,这是一个旨在闲聊局势的“简餐会”,有高级军衔的贵族们全都聚集在一起讨论局势,而被带来熟悉社交场合的子嗣们就百无聊赖的开始瞎聊。
现在就是这种情况。
纨绔们聚集在王忠身边,就像过去那样。
王忠正疲于应对纨绔们的低俗笑话,突然有人用重物敲击地面,大声喊道:“大牧冕下驾到!”
正在闲聊的贵族们全都抬起头,然后毕恭毕敬的目送大牧来到他的位置——
然而大牧掠过了这个位置,来到了王忠面前:“阿列克谢·康斯坦丁诺维奇!久闻大名啊!”
王忠握住大牧伸过来的手,却不知道该说啥。
毕竟他穿越前和宗教人士打交道的经验无限趋近于零,和宗教人士交流最多的一次是高考前被老爸拎着去庙里拜文曲星。
王忠尴尬的时候,大牧却开口道:“你在洛克托夫打的很漂亮,是不折不扣的胜利!向你祝贺,阿列克谢·康斯坦丁诺维奇。”
会场安静下来。
短暂的沉默后,阿格苏科夫方面军司令斯科罗博大将开口了:“大牧冕下,所谓少将被击毙只是异教徒释放的谣言,实际上根据方面军掌握的情报,之后敌装15师并未停止行动。”
大牧别林斯基:“如果死了一个师长,整支部队就会陷入瘫痪,那普洛森也不会让我们如此狼狈了。”
“狼狈”一词立刻引起轩然大波。
“居然说狼狈!”
“前线不是大优势吗?”
“可是很多贵族家已经在服丧了……”“但你看阿列克谢回来了!能让他逃回来那敌人一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!”
王忠皱着眉头。
这时候斯科罗博大将上前一步,高声道:“诸位!前线确实有小小的失利,我们丢掉了沃斯卓姆公国,损失了二十万部队,但是我们巨大的安特母亲还有如此广阔的土地,还有如此众多的兵源!
“现在,在阿格苏科夫,我们集结了69个步兵师,11个骑兵师,21个装甲师!
“这是在安特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庞大部队!此外,还有梅诗金公爵在舍佩托夫卡集结的力量,我们两个重兵集团互为犄角,进可攻,退可守!
“敌人打击我们任何一支部队,另一支部队都会对敌人的侧翼动强而有力的!迂回!
“现在的局面,可以说我们已经从最初的被动中缓过劲来了!我们可以考虑击败敌人的事情了!”
王忠突然有种预感,这种时候,这位大将不会以为“优势在我”吧?
不会吧不会吧?
你看看敌人什么技术兵器,什么训练度,再看看你,除了士气一无所有——不对,这样的状态下,能维持士气的部队真的有很多吗?
这时候斯科罗博大将直接站到了一张椅子上,高呼:“我们还有坚固的、防御工事!我们还有内线作战的优势!牧冕下,在这种时候散播不利于士气的消息,不太好吧?”
牧:“是吗?那让我们听听刚刚得胜归来的英雄阿列克谢·康斯坦丁诺维奇·罗科索夫怎么说。”
他转向王忠:“来,说说你的看法,准将。”
王忠听见贵族们当中有毫不掩饰的笑声。
还有人在嘀咕:“用准将的意见来反对大将。”
“我听说了,罗科索夫公爵的二儿子,毕业的时候考了零分呢!”
可恶,王忠想,零分怎么可能毕业,我虽然倒数第一,但最起码过了毕业门槛好吗!
不过现在的王忠确实和零分没差,毕竟是个只玩过战争游戏的现代人。
他上前一步,清了清嗓子:“普洛森军,是一支精锐的、现代化的军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