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老了,可怀里这小东西才二十三岁,现在就这么啰嗦,以后可怎么办?
耳朵会起茧吧。
事实上,顾娇娇如何会不在意这场婚礼呢。
她自小不曾见过“仪式感”这个东西,家境本就贫寒,徐莹也不疼她,长到十八岁之前,连一个生日蛋糕都没有吃过。
往后的第一次过生日,还是云云帮她过的。
发动舍友,有蛋糕、有小礼物,还有每个人认认真真的生日祝福。
三年前她和大叔是阴差阳错在一起的,怀了兜兜更是巧合,中间这兵荒马乱的三年时间,她忙着生活忙着照顾兜兜,更忙着提升自己。
每日都在恐惧未来某一天丧失了谋生能力连兜兜都养不活,日日在老师的督促下练习。
到此刻,顾娇娇才意识到,自己最近的日子,格外松缓
她迷迷糊糊想着,却又不自觉梦到了婚礼现场,想到了那一日,她穿着婚纱站在大叔面前。
梦里,连唇角都是上扬着的。
医院。
容易有了访客。
对方在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拦住了人,女人的身躯出现在男洗手间里,让容易吓了一跳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
“容医生不用在意我的身份,只需要知道我来找你,是为你好。”林沫往前一步,关上了洗手间的门,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看着他,红唇轻吐出几个字。
“前日晚上,帝爵。”
“你!你是谁?你知道什么?!”那天晚上的事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吗?顾小姐是有家室的女人,她分明更不愿意提起。
怎么会有第三人知晓!
容易受足了惊吓。
“你想干什么?要钱?我给你钱,这件事必须保密。”
他绝不能和女人有牵连,他该死的!
“你到底怎么知道的?”
见他失态,林沫的笑容更为灿烂,主动靠近他解释,“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,容医生,我只是觉着这件事,你也是受害者。毕竟那个女人灌了你酒不是么?”
那日,他的确喝了很多酒。
容易模糊地想起,如果不是因为饮酒过量,自己应该不会和女人发生关系。
难不成真是顾小姐故意的
“她现在装得无所谓的样子,实则是已经得到了你。假装无事发生而已,容医生,这可是诱jian。”
女人循循善诱。
这让容易思绪更混乱,“不,顾小姐不是这样的人。她很爱她的孩子和丈夫,我马上要为她儿子做手术,她不应该设计我。”
“顾小姐?”林沫轻轻笑着,“你说的,是前几天刚官宣了的婚讯的薄夫人吗?”
“是她但”
已经录下来自己想听的,林沫根本不在乎容易之后说了什么。
她只把玩着手里的录音笔,看着前方格外吸睛的一对男女,勾起唇露出嘲讽的笑容。
薄彦辰你就那么爱她?
当初一听到我和阿霖在一起过,便嫌我脏。如今她呢?
她也脏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