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什么名字好呢,毁天神女功?灭地魔煞功?混元功?开山辟地功?“你又走神了。”顾言川带着嗔怪的语调将她放飞的思绪强行拉回。姬忧儿面带歉意的浅浅一笑,缩了缩小脑袋道:“继续继续。”“罢了,不练了。”顾言川自顾收起打坐的姿势,慢慢的站了起来。姬忧儿怯怯的问道:“你生气了?”他为了她用心良苦,她一再走神确实不厚道。“没有。”顾言川失笑,“是我太心急了,我们去外面走走。”他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,拉着她往外走去。姬忧儿再次看向他带笑的脸庞,确认道:“真不生气?我不是故意走神的。”“我知道。”“哦。”她有些懊恼,不管她是对是错,顾言川对她好似永远没有脾气,这样到底好不好?顾言川垂眸看了一眼局促的她,再次笑着开口:“我之所以强迫你和我修心,是想让你更好的应对邀约,可我还是忽略了一点,你比我想象的厉害,也许并不需要我时刻担心,关心则乱的道理,今日我领教了。”“你···这是在夸我吗?”姬忧儿有点小雀跃,毕竟,他最差也是能与大乘媲美的实力呢。“不是夸,是肯定。”顾言川笃定道,眼神灼灼的盯着她。“在你眼里我真这么厉害?”姬忧儿不放心的确认着。单打独斗误闯仙门,于紧迫逼仄的求生之路中,悟出了仙魔双修之法,此经历在黄天瑜面前兴许不值一提,可在她看来,她的成就首屈一指。作为一个魔修,尤其是她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半吊子实力,真要是得了高手的赞赏,简直是一种无上的荣耀,更何况他还是行事严谨的仙门宗主,如此重量级的认可,简直不要太好。“嗯。”顾言川颔首,眼神笃定。不管是独闯仙门的胆识,还是在夹缝中求生的顽强毅力,都让他敬佩。姬忧儿笑得越发灿然,眼里更是藏不住的骄傲。顾言川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一直是我高攀了。”“嗯?”姬忧儿怔愣了一瞬,忽然红了小脸。她想起自己总说配不上他的话,臊得慌,又不想就此落入下风,于是厚着脸皮大言不惭:“你、你知道就好。”“定当铭记于心。”顾言川认真保证着。姬忧儿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。顾言川笑着将她揽进怀里,将她羞答答的小心思也一并接收。姬忧儿乖顺的伏在他怀里,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和炙热的体温,她觉得此刻真是比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还叫人开心。她唇角的笑容慢慢的绽放,比周遭的雪月花还要艳丽。“弟、弟子有事禀报少主。”来人低垂着脑袋,脸上带着撞破秘密的局促,又羞又懊恼。姬忧儿吓了一跳,赶紧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,却被她再次抱紧,镇定自若的回应道:“何事?”“盛安瑶自杀了,仙监使处置了尸首,让弟子来禀报。”弟子加快了语调,恨不能立马领命离去。“知道了,去吧。”“是。”弟子落荒而逃,心中带着几许狐疑后的大彻大悟,第一之间赶往孟旭所在。顾言川这才放开她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你在星阑宗再无后顾之忧。”姬忧儿听了却高兴不起来,说到底,盛安瑶争对她无非是一种尽职尽责的表现,换做有人潜入清风崖,她只会比她更变本加厉。只可惜,如此尽忠职守的人,也死在了阴谋之下,她心里应该是愤愤不平的吧。似看出了她的纠结,顾言川又道:“人各有命,若非不是争强好胜,也不会沦为牺牲品。”姬忧儿无言以对,只得默默的点头表示赞同,过多的惋惜只会加剧她的心虚。“监视了几日,可有什么发现?”苏念禾一边整理着妆容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询着绾颜。“并无异样。”绾颜如实回答。苏念禾穿衣的动作微顿,觑向绾颜的目光中带了几许玩味之意。好半晌她才悠悠道:“你整日待在她身旁,连顾言川和她私下一起修炼都不知道吗?”她已经觉察出绾颜不知道从何时起,竟然有了私心,这可不是好事。“知道。”“那你为何隐瞒?”“苏宗主只要求禀报可疑之处,可在我看来,他们本就有婚约,私下修炼兴许只是为了增进感情。”“你!”苏念禾恼她话里有话,更恨她揣着明白装糊涂,盟主的心思分明已经很明朗了。苏念禾闭着眼睛忍了忍,耐着性子的诱导:“平日里随便他们如何修炼都与仙盟无关,可如今即将去仙盟赴约,此举委实蹊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