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约地,门外传来几句叫卖的声音,好像是卖糖酥饼的。
看一眼天色,初学一会竟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时辰。
天正热,正是到了吃饭的时候,外头因此也热闹许多。
可能是看见她出神,老人家说:“想吃饭了?”
那倒不是。
辟谷了,她毫无口腹之欲,只是觉得今日可以到此为止了。
毕竟她始终觉得事不再乎多,而在于精。
姜止吟把内心想法同老者说了,老者很是赞同,他望着窗外的天,笑笑说:“学满了不若留下吃点吧。”
姜止吟道了谢,却是拒绝,理由自然不能是自己已辟谷那套说辞,而是换了更易让人接受的,“来之前便已吃过,现在还不想吃。”
这话说的她自认逼真,老者点点头貌似信了。只是他虽然点头表示他知道了,但还是道:“外头的天快要下雨了,你家住的可远?”
不曾想会被问道这个,“远。”
梵尘山离这怎么不算远呢。
老者的神情了然,继续道:“远的话就留下吃饭吧,外头要下雨了,你怕是赶不回去了。”
下雨?
姜止吟抬眸望外头的日光,尽管没切身体验站在日头下,但从外头人额头停不下的汗水来看,哪里有要下雨的样子?
只是才这么想着,苍天像是开了个幽默笑话般,她忽的听到了雷声。
“轰隆轰隆”雷声还不小。
这遭动静下来,不仅姜止吟有些懵外头的行人也有些懵,有的连忙收拾起了摊子,有的撑起了巨伞,还有的坐在露天馆子正吃饭的人连饭碗都放了下来,看着天臭骂一句,赶紧跑了。
人如同星点满满四散而去,未多久,又是几道惊雷,雨飘飘洒洒下来。
滴答滴答,声音格外清晰。
奇哉,怪哉。姜止吟还是头一次见天气变换这么快的,只是她先前观天际都是些透光的高积云、钩钩云,完全不像会下雨的样子吶。
“你瞧,老夫没骗你吧?”老者笑容明朗。
“劳烦老人家收留。”天公不作美,没办法了。
而老者听了这话,他摆手,笑容灿然,“说什么收留不收留,老夫我啊,巴不得有人留下陪我呢。”
姜止吟点头,直到后来吃饭时才知道他话中深意。
原来,他平日很是独来独往,因为觉得很多人都很聒噪。
能理解。毕竟姜止吟也是很喜欢独处的人,她说:“差不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