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这么一探,鬼婆老眼一震,触电似的立马松开那细软又白嫩的手。
看得一旁的魍楼神色微滞。
鬼婆就直愣愣地起身,微瞪着眼,连连道:“怪,太怪了!”
定魂灯
“何出此言?”魍楼问。
鬼婆平平看着床塌上的人儿,还有些余惊,“老身先前查看,姑娘体内两股力量尚处于水火不容之势,可方才一探,她内里的气力竟在慢慢平息,不知是何原因,使得她体内本该占了上乘的邪气忽然被压制下来,情况好转,这才不觉间出了声。”
“老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变化,究竟是什么压制住了邪气?若能寻到答案,定能弥补失传之法!”说着说着,苍老的一双眼熠熠发光。
“她现在怎么样?”
鬼婆叫他不用担心,“体内两股力量很平静,暂时没有堕魔的风险,不过还是要有人日夜护法,若没有外力影响,怕是那股邪气又要窜出来。”
杜天远远听了这句就说:“这好办,我来。”
那一声说的不大不小,落于围屏后的魍楼耳里,也落到殿外才赶来的两人耳里。
“什么你来?”来人说。
说话的是一位极美的女子,云鬓如火,丹朱艳唇,身穿紫茄露脐镙圈薄纱,她勾着一缕发,悠悠走来,美目盼兮,如同一株火玫瑰,妖艳亦惊心动魄。
而她身旁,则是昨日才见的幻魔庄冀。三个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。
杜天看着桠豸,“你何时回的?”
不知道怎么说,下意识就问了这么一句。仔细想想上次见桠豸是什么时候?杜天脑袋回忆一下,但还是没想起确切时间,不过倒记起了当时的大概。他记的桠豸不是寻人去了?
“许你听到消息,不许我听了消息特地赶回来?”同杜天斗嘴一下,视线落于围屏后,对里头的人略低头而屈身,声音平静:“尊上。”她身旁的庄冀亦是行了礼。
“进来。”
桠豸庄冀互望一眼,不约而同地朝里走,不料听魍楼又道:“只桠豸一人。”
庄冀步子猛地剎下来,有些愣。杜天看着想笑没笑出来。
火红的人儿就一人悠悠然绕过围屏,走了进去。
可一进去,神色兀的顿了一下。概因她看到一人,有过一面之缘的人,那人天人姿色,眉眼绝伦,可惜不知为什么,正轻阖着眼,仿若陷入沉睡。
原来是她。
桠豸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姜止吟,鲜活的人儿,怎会受这么重的伤?
目光轻轻的收回,他就看向魍楼,“尊上唤我来,可是有什么交代?”
“替我护法。”
护法?讶然一瞬便很快明白,桠豸点头,原地坐下,双指结了个复杂手印为他护法。
幽丽的魔力就这么丝丝缕缕落到魍楼身上,倒映在鬼婆眼里,也落于屏外的两人眼里。看了看内里的情形再看看身旁,庄冀二话不说也原地坐下,隔空为桠豸护法,杜天正看到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