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曾想她会问这个,莫佑泽仔细想了想,“很久前确实见父亲带了一队锦衣卫,却不知他们去了哪。”
去哪不重要,能吩咐动锦衣卫一切约莫都能说得通了——
鲁嵩说的那位官员便是莫修喆。
这答案属实很难让人联想到莫修喆身上,若不是今日见到那老太监带的人,姜止吟自己都忘了这茬子事儿了。
“对了,还未恭喜你成了家主。”
莫佑泽愣了,“家主不家主有何值得恭喜……我想要的从不是这些……”
“你变了很多,”她说,“或者我该说,你在仙门试炼时挑衅别人是故意的。”
莫佑泽默了默,很久才道:”哪有什么故意不故意,心里知道的太多,我只是不想整个家族毁于父亲一人手里罢了。”
“好在他终于醒悟了。”t
今日的妖界,雨愈来愈大了。
按往常说,雨一声又一声坠落格外好听又治愈,可今日郗音听着听着,心头愈来愈闷了。
殿外不时有着微风吹过,郗音慢慢走到门口,“秋水,我怎么有些想哭呢。”
名唤秋水的是洛水殿的妖侍,如今看到公主一人站在那暗自伤怀,有些坐不住了,她拿过一条薄纱,别看它薄如蝉翼,披上确十分温软。
“殿下,您又多想了……”
不知不觉,一滴清泪划过面颊,郗音轻阖上眼,止住心里哀痛,“是我多想了。”
人间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极寒之地去,而带着消息来的人一路也是战战兢兢的。
消息传来时,鬲缺正在吃着荔枝欣赏着美人跳舞,可末了,有下属来了。是他放在凡界的探子,平日从不会来。
见状,鬲缺眉心皱了皱,一摆手,一群碍事的家伙们便退下了。
美人们一走,如今殿内就只剩两人。
暗探扑通一声跪倒地上,磕头哀嚎道:“殿下,莫修喆已死!”
“什么?”鬲缺瞬间站了起来,“你再说一遍?”
“莫家的探子和杀手都死了,只我一人当晚肚子忽然疼没去,这才逃过一劫。”
“东西都处理干净没?”
“处理干净了,都处理干净了!”暗探一听这话立马答了,他们都知道莫家的东西何等重要,早就留了个心眼,提前转移走了。
“好。”鬲缺重新坐回宝座上,暗松一口气。
“下去吧。”鬲缺对这战战兢兢的暗探也没有杀的欲望,好歹消息来的及时,最重要的东西也没暴露。
暗探一听当即磕了几个响头,头也不回地立马退了。
待人走没几息,殿内忽然多出一个影子,慢慢的,影子化作人的模样。
他一身黑衣斗篷,身形挺高,却没有脸。
无脸男幻出一面云镜,立时云镜出现一张女子的脸,而后他一拂手,女子的脸竟然鼓动几番,变成一个全然不同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