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立德锤桌,瞬间桌子连连颤动,他站起身,“好一个关你何事!”
美妇人捏紧帕子,被这声动静震的有些晕乎,她看莫佑泽,眼里满是怀疑。这位二公子历来爱惹事,最为严重的一次直接断了整个莫家子弟进入圣地的机会。家主恼怒不成,已经狠狠罚过,可他依旧没有收敛一点。他的行为处事,连家主也十分头疼。因为有了无数先例,所以她一听闻张家公子被打很难不怀疑到他身上。
“泽儿,真是你动的手?”
莫佑泽神色冷凝:“泽儿这个名字岂是姨娘能叫的?”他生母为原配夫人,在他心里,只有母亲才能如此唤他。
别的人,他恶心。
美妇人吃瘪,尴尬不语,过了片时问道:“绥远伯,贵公子的伤到底怎么回事?”
听到这里,张士心垂了垂肩。
张立德一见立马捏住他的双臂叫他挺t直,“吾儿昨日同旧友出街游玩,不知何处得罪了莫家公子,竟惹了一身打。可怜吾儿惧怕,被打还不敢说出姓名,若不是老父亲亲自逼问,这苦要硬吃了去。话的真假,你自可问问裴家,段家,崔家……”
美妇人心一颤,“还不止打了……一家?”
我滴个乖乖,这个祖宗真是个神仙。
匿在屋顶的姜止吟简直觉得稀奇。
毕竟人都是她打的,怎料这张家上门讨债,讨的不是她这个“寻亲的”,而是莫佑泽。
“二姨娘,主君不在你在这瞎掺和什么?”
姜止吟转头看外面,堂屋外来了四五人,每一人身边都有几个丫鬟跟着,显然是主子身份。
每一人着着不同的锦装华服,有翠绿的,琥珀黄的,丝白的,莲青的,湖水蓝的,身材有丰腴且不肥腻的,有苗条的。一样的是,她们发髻都插着点翠珠宝,阳光照射下,好不耀眼。
几人款款坐在堂屋小椅上。
丫鬟端着茶盏给几位纷纷上了茶。
男人么,总是避不了三妻四妾,更何况是如日中天的莫家。现今来的都是府里姨娘,虽说受宠程度不同,但总归不是他们这群下人能怠慢的。
二姨娘觉得她们来纯属是听了小道消息,瞧戏来了。自大夫人去世后,家主就将掌家之权交由她,这么多年了,这些个姨娘就爱没事找事,今日听闻绥远伯来了,心里定然没憋着好。
二姨娘:“来了就好好品品我这方山露芽。”
话里话外她都在提警醒这群女人不要多生事端。
姨娘们自然是听明白了,可若叫她们的心静下来什么都不做,可就难办了。
这不,最近很是受宠的四姨娘品了品茶夸了几句就转了话头到绥远伯身上,“哎,贵子一身的伤,看得好生心疼。”
语气听着有些心疼。
“是啊,二公子前些日子才受了罚,今日又给家主闯了祸,太不懂事了……”五姨娘叹气道。
莫佑泽一个眼刀过去。
五姨娘扭扭捏捏不敢说了。
正当之时,一阵扬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