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令容隐的目光也不由落来。
他视线微停。
眉心也微微凝起:“这好似不是般般的手艺。”
江萤的视线也同时落去。
“这确实不是臣妾的。”她低头将缠绕在尾指上的流苏解开,向容隐展眉道:“这是臣妾去看望宝宁公主的时候,公主送给臣妾的。”
她说着认真想了想,便又补充道:“听说这原本是皇后娘娘的络子。是襁褓中的公主抓着不放,陛下便做主送给了公主。”
容隐凤眼微深:“这是母后的随身之物?”
江萤轻轻点头。
又主动将那枚络子翻转过来,给他看侧面的纹路:“这连绵不断的海水纹绣得极好。若是臣妾没有记错的话,应当也在皇后娘娘贴身的绣帕间见过。”
若她没有猜错。
应当是皇后娘娘亲手所绣。
容隐目光停住。
他修长的手指抬起,从江萤的手中接过这枚络子。
冰凉的流苏缠绕在他的指间。
似冬日里的河水流淌而过。
激起本就还未平息的钝痛。
容隐的呼吸变得急促。
他的眉心紧紧皱起,在愈发激烈的钝痛里抬起指尖摁住眉骨。
江萤见他的神情不对。
也连忙搁下手里的绣棚站起身来:“殿下?”
()她慌急道:“臣妾现在便去找医正过来。”
她抬步便要往外。
但还未走出两步,便被容隐握住手笔。
“不必。”容隐语声微哑,将那枚深青色的络子再度放回匣中:“孤休息片刻便好。”
江萤忧虑地看着他。
仍有些放心不下:“可是……”
容隐轻侧过脸。
将视线落在她的面上,而不再去看那枚络子:“般般若是放心不下……”
他薄唇微抬,将此事轻轻带过:“可以与孤共寝。”
江萤轻愣。
继而脸颊倏地红透。
她没有作声,只是将木匣阖好。
便起身走向身后的床榻。
当团进丝被里的时候,她方蚊蚋般轻声:“臣妾的寝衣没有带来。”
“无妨。”容隐轻轻笑了声。
他将披着的外裳搁在面前的春凳上。
仅着寝衣睡在她的身旁。
自然而然地伸手环过她的腰肢,将下颌轻抵在她的颈间。
即便他们从永州回来后,东宫里新添了水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