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洗的发白的旧衣服是她专门找出来在医院里忙活的,一张脸更是素麵朝天,眼底还有些疲倦的青色。
姜娟微微低着头有点躲着镜头,&ldo;我丈夫还能活着多亏了他们,他们有难我们家自然不能袖手旁观。
&ldo;你丈夫也受伤了吗?
同行向贺国庆看去,这个男人透露出的精神劲完全不像有伤在身的样子。
姜娟点点头,向他们比划了一个长度,&ldo;大概是这么长的刀口,差一点点就没了。
&ldo;我虽然心痛他受伤,但是我也难免庆幸能有这帮孩子帮了他一把,不然
姜娟的声音越来越低,停顿了一下又恢復如常。
&ldo;如果他们选择视而不见的话,我丈夫会死,如果我们家视而不见的话,他们也会死。
&ldo;人和人之间都是要互帮互助的,一个善念能拯救不少的家庭,一个恶念也能摧毁更多的家庭。
&ldo;我们的家庭渺小的如同一片雪花,可是当千千万万的雪花聚集起来,也能引发一场雪崩。
姜娟不自觉地抬起头来,眼神坚定的看着镜头说。
&ldo;我们不该忽略贫穷的家庭,不该对阶级的欺压视而不见,今天是我们,明天就是你们。
&ldo;我们该是一个集体,每一个人的肩上都承担着属於我们的荣誉。
&ldo;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。
温柔的女声饱含磅礴的力量,令人振聋发聵。
他们不需要自己再去想什么话,引用姜娟的话就能掀起又一次的惊涛骇浪。
病房在一阵沉默之后,窸窸窣窣的响起抹泪擤鼻子的声音。
记者擦了一把眼睛,去给同行们看看他们写的怎么样,提供適当的建议。
贺国庆的手搭在姜娟的肩头,那一瞬间姜娟紧绷的身体瘫软下来。
她向贺国庆看了过去,嚅动了几下嘴唇。
贺国庆把她抱在怀里,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,在她耳边给予肯定的鼓励
&ldo;你说的很好,能娶你做媳妇,是我积了几世的福才能遇到你。
姜娟心神一松,埋在他的胸膛上笑了出来。
同行们顾不得再养伤的事,一瘸一拐地都要回自己的报社。
派出所已经派了民警在医院门口守着,除了需要看病的人,一律不允许捣乱暴动。
&ldo;记者同志,你最近去我们家住吧,现在你一个人不安全。
姜娟是跟贺国庆商量好了之后才向记者同志发出邀请的。
&ldo;就是別嫌弃我们家挤了点。
&ldo;哪里会嫌弃?我就喜欢跟那几个小子挤,他们也来申城了吧?
记者这才想起这件事,姜娟点点头,&ldo;时不时的还念叨着你呢。
&ldo;那敢情好,跟你们去看看小子们。
记者也不扭捏,带上自己一身衣服就去他们家。
回家之前,姜娟叮嘱了周三一遍,&ldo;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,一定不要发生肢体衝突,先去楼下找韩警官,我跟他打过招呼了。
&ldo;实在不行的话,叫小五来我家找我们知道吗?我家的地址记着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