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时地?利人和。
邰谙窈自然?不会再等下去。
于是有了今日一事。
杜修容好像被问得有点懵,她脸有点红,是臊的:
“臣妾刚接手中省殿不久,因着?仪昭容有孕,臣妾的重心一直都是放在合颐宫上,冷宫还是按照皇后未病时的安排执行,是臣妾疏忽,请皇上和娘娘恕罪!”
她直接跪了下来,解释了自己为何疏忽,然?后直接请罪,看似没有推卸责任,其实矛头直接指向皇后。
邰谙窈吸了下鼻子,她不作掩饰地?说:
“杜修容对臣妾的确很上心。”
她和杜修容交好是事实,宫中人又不是傻子,她没必要藏着?掖着?的。
见她红着?眼也要替杜修容说话,时瑾初有点无奈,他也不解。
往日瞧着?冷情的人,对他都是虚情假意的,怎么?就?将这群人放在心上了?
皇后皱眉:
“仪昭容觉得是本宫的错?她们都进?了冷宫,本宫害她们作甚?”
邰谙窈也半点不退缩,她瞪着?杏眸,轻讽:“谁知道您是不是心虚。”
皇后很多年没被人这么?顶撞过了,哪怕其余妃嫔再得宠也不曾有过,敬修容有长子长女也依旧要对她恭恭敬敬,后宫至今也就?出了一个邰谙窈。
皇后险些维持不了情绪,她冷眼看向邰谙窈:
“本宫心虚什么??”
邰谙窈和她对视:“当初丁才人要推臣妾落水,后来没有得逞,口口声声说只?是个误会,但臣妾心底清楚臣妾有没有看错。”
“她和臣妾无冤无仇,为何要害臣妾,臣妾一直都想知道答案!”
皇后皱眉:“你觉得是本宫指使?”
邰谙窈擦了把眼泪,活像个可怜包:
“是与不是,皇后娘娘应该心底最清楚。”
时瑾初见她如此?情绪激动,微不可查地?皱了下眉,皇后还要说话,直接被他不耐打断:“够了!”
皇后脸色有点难堪。
邰谙窈低下头,她也咽声,但谁都没有看见她低头时往敬修容望了眼。
敬修容忍不住隐晦地?扯了下唇角。
邰谙窈倒是做足了委屈模样,坏人全?由她来做了。
但如今箭在弦上,她也想把皇后拉下来。
敬修容在一片安静中,站了出来,她犹豫道:“皇上,今日一事,皇后说她是被冤枉,但证据确凿,如果就?这么?不了了事,恐怕难安人心,冷宫一事杜修容和皇后各执一词,臣妾觉得,如果当真?是皇后娘娘所为,也不可能是她亲力亲为,必然?是使唤底下奴才。”
皇后在听到这里,就?知道她要说什么?,顿时寒着?脸看向敬修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