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她这样?的人,从入宫那一刻起,就注定遭人嫉恨,苦难不断。
时瑾初也沉了眸,她说她一心难安,但偏偏有人就是要她难安,要她愧疚。
谁都?不肯放过她。
时瑾初声音极冷道:
“证据。”
他没看任何人,但谁都?知道他在?对谁说,杜修容才要说话,太后脸色一变:“皇上!”
时瑾初转头回望太后:
“母后知道混淆皇室血脉,该当何罪么?”
“还是母后觉得,她姓高,就能免除一切罪名?”
他声音平静,仿佛没有一点怒意,但太后却是听出他话中的不容置喙和冷凉,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她变了脸色。
时瑾初不会看在?她面子上对高嫔有任何的宽恕。
杜修容不着痕迹地?扫了眼太后,心底清楚,今日后,她是将?太后得罪得狠了。
但她受仪昭容恩情,早就说过会受仪昭容驱使,就不会反悔。
杜修容心底叹了口气,她看了看太后,又转头看向时瑾初,像是被这种气氛吓到,半晌,她才犹犹豫豫地?道:
“臣妾在?知道这件事后,没有证据不敢乱说,也担心会出什么事故,就一直盯着凝香阁。”
她停顿了一下,呐声:“臣妾发觉高嫔孕期时常喝一种药,是药三分毒,连安胎药都?不该常喝,高嫔每日请安都?是正常,臣妾也不知道高嫔在?喝什么药。”
话都?说完,杜修容又忙忙道:
“臣妾只是怀疑,不敢下定论,真相如何,还要请皇上详查。”
杜修容一脸忐忑,她像是被迫牵扯到这件事中,不?由得苦笑。
敬修容不着痕迹地朝她看了一眼?。
这宫中能出风头的人其实不?多?,在宫中久了,最能教会众人?一件事,明?哲保身。
杜修容入宫将近十年,她惯来低调和善,岂会不?懂得明?哲保身的道理?
她懂,偏还要故意露出破绽出头。
敬修容只能想到一个理由,她视线隐晦地落在仪昭容身上,女子含泪欲泣,眸眼?绯红,仿佛是被伤透了心。
敬修容不?知?道高嫔假孕一事是真是假,但她清楚,在杜修容站出来时,高嫔假孕就必须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。
即使是假的,也得变成真的。
杜修容和高嫔同居一宫,还是钟粹宫的主位,她来得这么晚,想要做点什么再是容易不?过。
高嫔舍了自己的孩子也要仪昭容这一点,本就让人?觉得荒诞。
所以,杜修容的话一出,哪怕没见?到证据,众人?心底也信了大半。
前有人?故意谋害,后有高嫔假孕算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