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瑾初也察觉到不对劲,他见过女子发病,但从?未见她疼成这幅模样,曾经?她发病时感受到的疼意更多?的是一种?臆想,而不如今这般,她疼得浑身都冒了冷汗。
时瑾初眸色凝结,骤然抱起她就要转身离开,被太?后怒声拦住:
“皇上是要带她去哪里?你别忘了她做的事,难道?皇上要既往不咎么?!”
而在这时,张德恭和高嬷嬷终于赶回来,见到殿内这一幕都是愣住,张德恭意识都什么,立刻道?:“皇上,奴才让太?医检查了仪修容平日喝的药,都只
?是调理身体之效。”
殿内众人都是愕然,太?后一愣,她转头看向高嬷嬷。
高嬷嬷叹口气?,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,承认了张德恭的话。
药物是她亲眼盯着检查的,而且不止一位太?医检查。
今日一事是敬妃毫无预兆地告发,连太?后都事先不知情,也没人给合颐宫通风报信,这个?结果?只?能说明?是她们冤枉仪修容了。
张德恭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心?底替仪修容庆幸的同时,也替仪修容叫了声屈,今晚简直是无妄之灾。
时瑾初在这一刻回头,直直地望向太?后:
“母后,够了么?”
太?后哑然无声,她再去瞧邰谙窈煞白的脸和唇,一时竟说不出话。
怎么会?弄错?
时瑾初却没耐心?等着她,他按住心?底逐渐升起的不安,抱着女子转身直接出了慈宁宫。
经?过高嬷嬷时,高嬷嬷下意识地朝他们看去,待余光瞥见什么,她整个?人陡然一愣,再要细看,时瑾初已经?带着女子消失在了慈宁宫。
慈宁宫倏然冷清下来,陷入了一片死?寂,整个?殿内唯有皇后的心?情勉强算是平静,她瞥了眼敬妃,今日一事,不论是谁倒霉,对她来说都没有坏处。
太?后也皱眉望向敬妃。
敬妃诞下了她的皇长孙和皇长女,又惯来安分守己,从?不插手后宫事宜,所以,敬妃带来仪修容刻意避孕的消息时,太?后几?乎是立刻就信了她。
敬妃也是一脸意外,许久,她惭愧地低下头:
“求太?后责罚,是臣妾没有弄清事情真相,就冒然行事,让太?后也跟着受牵连。”
她一句没弄清事情真相,仿佛自己也是个?被无辜牵扯进来的人,在请罪,也在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。
仪修容没有避孕。
意识到这件事后,她的愤怒和不满褪去,太?后也终于冷静下来,她深深地看向敬妃:
“你和哀家解释再多?,也无济于事。”